一百多歲的老傢伙,可有顆年輕的心和強壯的身體,極端好戰,而且對星雲石的渴望超乎尋常,我有點不大理解。
維卡門斯走後的第二天,趕上每十天一個的休息日,早晨我騎著摩隆圍著御花園跑了一大圈,回到住處前的院子,拉來一隻活羊,把摩隆和阿奇餵飽了,牽著摩隆到水塘邊,卸了鞍韉轡頭,要給它洗澡刷毛。
這活兒別人幹不了,只能我自己來。
摩隆會游泳,卻非常討厭水,大概它是生活在火山裡的動物,喜歡火,自然就討厭水,我揪著它的鬣毛拉到水塘邊,這畜生四個大爪子就象釘釘般地站住,死活不肯再往水裡邁一步。
倒是飛狗阿奇比較自覺,自己飛到池塘裡,在水裡撲通著洗澡,還狗刨著游來游去。
我脫了衣服,只穿個短褲,拿著水桶提了水潑在摩隆身上,用特製的長柄鐵刷子給它清洗刷毛。
摩隆很喜歡給它刷毛,而且用的刷子越硬越喜歡,所以我只能用這種鐵刷子,給它刷的時候它眯起眼睛,很享受的樣子。可它極不喜歡洗澡,不停地抖落長毛上的水,甩得我滿頭滿臉都是。
正在忙活著,突然阿奇躥上岸來,抖著翅膀和身上的水,伸著脖子對著我身後:“嗚——嘔嘔!”
接著聽到身後有腳步聲,扭頭一看,不由地吃一驚,竟然是一身鎧甲、挎著長劍的冰鋒萊婭和軍政司的官員澄·畢利登敦子爵,身後還跟著四名禁軍士兵。
萊婭竟然沒跟著維卡門斯一起出徵,這太奇怪了。再看看她的臉,一臉冰霜,還帶著殺氣。
他們走到不遠處站住,不敢靠近,因為摩隆這東西太兇惡,再加上一頭四隻翅膀的古怪惡狗,誰見著都會精神緊張。
“喲,兩位大人,有什麼吩咐?”我停下手裡的活計,站直了身子。
“哎,這個,”澄子爵清清嗓子,高聲說:“宇天龍總管閣下,禁軍統領萊婭大人要求和您決鬥,並得到了皇后陛下的批准!”
“什麼?決鬥?”我皺了眉:“無緣無故,決鬥什麼?想殺我?”
萊婭往前跨了一步:“宇天龍,你殺了我的人,我要給他們報仇!”
“哈,萊婭大人,我什麼時候殺你的人了?對,我殺過兩個禁軍,可刑法司已經調解……”當著澄子爵,我故意裝糊塗。
“閉嘴!不是那兩個!”萊婭一雙美目寒光灼灼:“是那天晚上在御花園被你殺的12個士兵,他們都是禁軍將士,是我的人!你明明知道他們是禁軍,還殺了他們……”
“萊婭大人,你發高燒說胡話了吧?”我又開始狡辯抵賴:“那些是刺客,要刺殺皇后陛下,我殺了他們,皇帝和皇后陛下還嘉獎我呢,他們竟然也成了禁軍了?”
澄子爵說:“是這樣的,總管閣下。皇帝要出征了,御花園離後宮最近,陛下對您不放心,想試探您一下,所以讓一隊禁軍假扮成刺客來行刺皇后陛下。本來以為您不過就是和他們動手打兩下,他們就跑掉完了,可沒想到您下手那麼快、那麼狠,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您給……”
“不用說了,澄大人,他知道的!”萊婭怒衝衝地說:“他殺他們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們是禁軍假扮的了,他是對我、對禁軍不滿,所以才下手那麼兇狠殘忍,我必須和他來個徹底了結!”
“萊婭大人,您可別誣陷我,”當著澄子爵的面,我繼續死命抵賴:“我可不知道……”
“胡說!你當時就給我說你知道的!”萊婭怒衝衝地說。
“哎哎,澄子爵,您瞧,萊婭大人精神都有點不正常了,怪不得皇帝陛下這次沒帶她一起走……”
“不是的,閣下,”澄子爵說:“是皇帝陛下擔心鼯鼠人再次進攻皇宮,傷害皇后,加上皇后的要求,才把萊婭大人留下來的,還有留下了一半禁軍。”
“哈,留下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殺我?”
“沒錯!”萊婭惡狠狠地說:“即使是不殺你,我也要砍下你一條胳膊來,讓你記著和禁軍作對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