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有很多人反對他們,也示威遊行支援伯爵制度,雙方在大街上起了衝突,打起來,據說還死了人。
城市治安兵全體出動去維護秩序,照舊攔不住,最後只能出動軍隊驅散他們。
我知道現在麻煩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為了避免進一步亂下去,我決定退一步,否則迪那奎亞不好收拾,這種政治的亂比戰爭的亂還難對付——很多人對治國安邦、戰勝敵人一竅不通,可對搞政治、鬧內訌、撈權力卻精通得很,大概議會這幫子就是屬於這類人,和他們比,我在政治上還太嫩了。
這樣過了四天,大街上幾乎天天亂,我也沒去大廳,據說那個山羊鬍子讓恩帕祿天天在大廳裡召集會議,發表演講,商議事情,並開始發號施令。
這天晚上,沐浴更衣回到臥室,坐在桌邊的椅子上,拿起筆,在那個大厚本子上用中文寫了一陣日記,可寫不下去,腦子裡盤算著下一步怎麼應對眼前的局面。
房門開了,金髮走進來,穿著短袍,手裡拿著佩劍。
這幾天四個女人都很緊張,怕有人對我不利,破例天天晚上帶著武器到臥室來。
金髮立正、敬禮,把劍靠在床頭桌邊,脫掉短袍,拿過睡衣來穿上,走過來:“主人,您好像心情不好啊!”
“遇到這種事,心情能好嘛。唉……”我伸手攬住她的腰,她順勢坐在我腿上,靠在我懷裡。
金髮說:“您放心,俺們四個商量好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俺們永遠支援您,您去哪裡,俺們就去哪裡。”
“謝謝。”我笑笑,看看她:“不對吧,今天好像該銀髮‘值日’。”
金髮也笑了:“她來那個事兒了,所以輪班到我。”
“哦哦,好。”我看她一臉的疲憊,問:“怎麼?你好像挺累啊?”
“又有一些士兵鬧事,說支援議會,要譁變,我們去處理,殺了一個領頭的,好歹鎮住了。唉,我發現辦這種事比打仗還累。”
“哎哎,是啊,真是累。”
我抱著金髮撫摸、親吻著,心裡想,還是女人好,只要她認定了你、愛你,就是天塌地陷都不後悔;不像那些大臣們,平時說得都挺好,到了關鍵時刻,說變臉就變臉。
當然,胡伯、賀穆、莫倫哥他們除外。
聞著金髮身上淡淡的紫蘭蔻的香氣,沁人心脾,心情舒爽了很多。
突然想到,我也的確應該去那塊我私人領地香草山谷看看了。
過了半夜了,金髮已經睡熟,我因為心裡有事,睡不著。
正迷迷糊糊,突然聽見陽臺上面的天棚響了幾聲,好像有人走動或跳落,雖然聲音不大,還是聽得很清楚。
我一驚,急忙推推金髮。
金髮哼哼一聲,喃喃地說:“主人,還沒做夠啊?這麼晚了,等天亮再……”
“噓、噓……”我低聲制止她。
金髮一激靈醒了,支起身子。
我指指陽臺的方向。
就在這時候,聽到陽臺那裡噗通噗通幾聲,好像跳下人來了。
金髮象彈簧一樣跳下床去,連衣服都顧不得穿,一把把劍抄在手裡。
我對她晃晃手指,指指落地窗的窗簾,她點點頭,閃到窗簾後頭。
我起床,穿上睡衣,往後閃,避開照進來的月光,站在後面黑影裡。
呼地一下,從陽臺那裡躥進四個人,都用黑麵巾蒙著臉,速度極快,衝到床前舉起了手裡的刀劍。
可灑滿月光的大床上,除了一條單被,什麼都沒有,四個人愣住了。
“四位,這麼晚了,來找我啊?”我從黑影裡走出來。
四個人一轉臉看見我,就近的一個二話不說,舉劍刺來,我一閃身,飛起一腳踹中胸口,他大叫一聲飛出去,撞碎了水晶石板的落地窗飛出樓外。
另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躥過來,手起一刀,我抓住他的手腕一扣一擰,同時一腳踹住他腿彎子用力一踩,咯吱一聲,他嚎叫著跪在地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