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之後,我問了賀穆,這裡有火炮,為什麼沒有槍?
賀穆說:“沒有地球上那種固體*,只有那兩種液體*,那個不適合造槍支。”
“為什麼?”
“因為那種液體*非常獨特,比如那個炮彈,如果我把裡面的*增多一倍,它的威力你猜會是原來的幾倍?”
“當然是兩倍。”
“不對,是三倍甚至是四倍,”穆赫搖著頭說:“一顆碗口大小的*只能炸死個人,比它大一倍的*則可以輕鬆炸飛一座房子,它就這麼奇怪。那麼反過來,如果量減少一倍,它的威力就會下降三到四倍,所以,如果做成人能持握的槍支,它的子彈也就很小,裡面裝的*即使是爆炸,連個爆竹都比不了,子彈打不出去槍膛,更沒法打死人。好多本世紀來這裡的地球人反覆實驗過,想過各種辦法制造可以單人攜帶的槍支,最後都失敗了。所以,到目前為止,這裡仍然只有那種很大個的火炮,沒有火槍。”
“那為什麼不造固體*,象地球上的那種。”
“不可能的,宇先生,我也曾經疑惑過。”穆赫苦笑著搖搖頭:“在這個星球上,硫基和硝基化合物都是有的,可都屬於微量元素,也沒有象氯酸鉀那樣的物質。本來這裡火山極多,至少硫磺應該不缺,可是你見過硫磺嗎?你聞到過硫磺味嗎?沒有吧?沒法大量提煉,所以根本無法制造地球上的那種*。沒有*,自然也造不出地球上的那種槍支。”
我張口結舌。
後來我專門研究了一下那兩種*,都是油一樣半透明的液體,1號墨綠色,2號淡黃色,都有一股難聞的酸臭味道,1號點火點不著,只是引發劑,2號才是*,可以燃燒,有點象汽油或酒精,點燃後燃燒並不猛烈,可只要把一滴1號*滴在2號*上,就會“轟”地一聲劇烈燃燒起來,火焰飛騰,比*都厲害,真是奇怪的玩意兒。
又等了幾天,仍然沒什麼訊息,我覺得這麼等也不是辦法,不如自己去打聽,同時也覺得該為迪那奎亞做點什麼,想了想,就問杜卡珀伯爵,還有那些城邑村鎮的賦稅沒收上來,我去試試。
杜卡珀大喜,讓稅務司給我幾個賬本,告訴我哪個哪個城邑村鎮欠了多少年的賦稅沒交。我就帶著賬本,領著莫倫哥等八人和20名士兵,還有大狗阿奇,到城外的城邑村鎮去收稅,讓凱諾在城裡幫助賀穆整理文書,這小子不會格鬥,帶他沒用。
結果發現,這些城邑村鎮的爵士們都是一樣的賤骨頭,吃打不吃理,動不動就要靠比武決鬥來解決問題,於是我又打了無數架,收回來的一堆錢幣。
中間還遇到過兩次盜匪劫道,我們打退了一夥,另一夥人太多,200多人,打了一陣,砍了一堆人,可最後我們只能奪路而逃,我和三個人還受了傷,我小腿上被長矛劃了個口子,因為我沒有鎧甲。好歹只是皮肉傷,幾天就痊癒了。
我收回來的賦稅足夠迪那奎亞開銷一陣子,也支撐不了多久。但是我的能打卻在迪那奎亞和四周的城邑村鎮出了名,都知道迪那奎亞來了個勇猛無敵的地球勇士,還有的人專門慕名來看我,也有的向我挑戰,好歹我運氣好,都打贏了,結果名聲更響,把杜卡珀高興得要命,只要我在城裡,就天天要我和他共進晚餐,就連原來對我很冷漠的比託斯也開始和我說話,偶爾還露出點笑容。
心裡暗想,媽的,原來這裡的都欠揍啊,什麼玩意兒!
可讓我鬱悶的是,四周的城邑村鎮走了不少,也沒打聽到耗子他們的一點訊息,我開始懷疑古來阿斯老師的占卜,開始懷疑自己來錯了地方。
這天下午收稅回來,在議事大廳裡交賬,向杜卡珀報賬,然後把收來的稅款交給財政司大臣弗羅比讓。
正在算賬,突然外面四個士兵抬著一副擔架走進來,擔架上用大頭棉布裹著個人。
“怎麼?噶圖斯、噶圖斯他……”杜卡珀驚得站起來。
一個士兵單腿跪下施禮:“伯爵閣下,對不起,我們在那裡和那東西戰鬥了三次,都沒能制服它,噶圖斯大人被它噴火射中了……”
杜卡珀急忙走下來,到了擔架跟前,讓士兵開啟布單子,一個穿著鎧甲的人,渾身被燒得糊焦圇囤,都看不出面目了。
眾大臣看了,都默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