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塊大蛋糕,這些人不樂意別人來動它。楚瑛現在動了它,肯定會惹來眾人的瘋狂反撲的。
楚瑛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問道:“你的意思,我若是動了它,也會跟這位布政使一樣死於非命?”
程廣平沉默了下說道:“若是郡主能一直在總兵這個位置上自然不會。可若是被撤職查辦,他們定然會對郡主下毒手的。”
楚瑛笑了下道:“這個程大人就不用擔心。我都是為朝廷辦事,太后跟皇上肯定會保我無事。倒是程大人,我聽聞你家有一萬多上等良田跟五千多畝地,這些田地都是怎麼來的?”
程廣平聽到這話,嚇得雙腿一軟跪在地上:“郡主,下官家裡的田地都是這些年陸陸續續買的。都是經過對方同意絕沒有逼迫,郡主若是不信儘可以去查。”
這幾天他每天累得知睡兩個多時辰,可相對被關在監牢之中生死佈置的孫哲跟於慶豫,再累他也得扛著。
楚瑛沒接他的話,而是問道:“程大人,我要將所有的田地都收回來,你覺得該怎麼做才好?”
土地只有在老百姓手裡,天下才能真正安穩。她沒能力管天下百姓,但她要保證自己所管轄下的百姓能吃飽穿暖。
程廣平反應很快,說道:“下官願意將家中的田產與土地都捐出來。劉大人他們,下官也會盡力說服。”
楚瑛嗤笑一聲道:“你知道我從孫哲家搜出什麼了嗎?除了田產鋪子跟古董字畫,只銀票跟金銀就兩百多萬兩。”
“程廣平,孫哲招供的名單裡有你。而且他也說了賑災跟修堤壩等款項都是按照官員級別來分,這樣的話你分得的錢也只比他少一成。”
程廣平喊冤,說道:“郡主,我們兩人一向不對付,他汙衊我就趁機拉我下水。”
楚瑛說道:“我自然不可能聽信他的片面之詞,所以派人查了,你猜我查到了什麼?”
程廣平並沒比孫哲乾淨到哪裡去,若他不是這些年一直為淮王辦事,現在也已經在監牢之中了。
四月的天,程廣平愣是被嚇得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而落:“郡主饒命,身在官場許多事身不由己。郡主,下官願將所有的家財都捐出來,只求郡主能饒了下官的家小。”
楚瑛等的就是這句話,讓他起來後說道:“看在父王的面子上,我只收你三百萬兩銀子。一個月內交兩百萬兩,剩下的三個月內補齊。”
程廣平心肝肉都在疼,但他不敢討價還價:“三個月內下官湊不齊這麼多的錢,還請郡主能多寬限些日子。”
三百萬能湊到,就是要傷筋動骨,可相比孫哲跟於慶豫他們至少自己的官位跟家人都保全了。
楚瑛點頭應了:“第一個月交一百萬,三個月內兩百萬,半年交齊。”
程廣平磕頭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