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瑛看著除了床跟桌椅以及跟被褥外,什麼都沒有的屋子,心裡有些愧疚。為了他們一家,古伯這些年就守著這宅子了。
很快,古伯就打了一盆熱水來讓楚瑛淨臉。
連換了三盆水,楚瑛才將臉上的妝容洗乾淨。白淨的臉一露出來,古伯老淚縱橫地跪在地上道:“郡主,老奴給你請安了。”
楚瑛將他扶起來,說道:“古伯,你別這樣,我跟父王都安好。”
“世子呢?”
楚瑛垂著頭,紅著眼眶說道:“大哥他身體太虛弱了,為了免遭馮鈺的毒手,在錦衣衛闖進來前先服了毒藥。”
說完這話,她的眼淚不由地落了下來。楚瑛覺得就她現在的演技,回了現代去演戲說不準能闖出個名頭來。
古伯恨聲道:“郡主,一定要將馮賊殺了。”
“父王說不僅要馮鈺,曹國公府也一個都不放過。”
若不是她尋到了靈水,楚錦就算當日能逃出來,就他那破敗的身體也熬不了幾日的。
古伯擦了眼淚關切地問道:“王爺怎麼樣?”
楚瑛哽咽道:“父王傷心過度病了一場,現在已經瘦到了178斤了。這次他本要與我一同來京,但他身體虛弱無法長途奔波,我讓他好好養病。”
不殺馮鈺,難消心頭之恨。
就在當日傍晚,一群官兵衝進楚瑛之前租的那宅子裡。宅子並不大,但這些人還是從裡到外搜了一遍,還敲敲打打期望找出密道來。這宅子除了房東挖來用於存放糧食的地窖外,並沒有密道。
沒搜到人,為首的官差盯著福叔說道:“中午有人到縣衙舉報,說你們屋子裡還有一個人。說,人去哪了?”
福叔賠笑說道:“官爺,這兒就我跟我妻弟、我兒子三個人的。官爺,
我妻弟性子急躁前兩日跟人打了一架,對方肯定是尋機報復了。官爺,行行好,咱們就是小老百姓來京城謀口飯吃,希望官爺能高抬貴手饒過我們。”
說完,塞了一個荷包給這個官差。
官差暗中掂量了下荷包的重量頗為滿意,招呼眾人離開。不過在走之前還是放了狠話,說道:“我們這次抓捕的可是朝廷的欽犯,你們可不要私藏欽犯,不然三個人都死。”
福州一臉感激地說道:“多謝官爺提醒。不過我們看到這等兇人躲還來不及,哪還敢將他私藏起來了。官爺,還希望你能早日抓著這歹人,別讓他來禍害我們這些平頭百姓了。”
等他們離開以後,胡高立即將大門關起來栓上。
三個人回了屋,胡高有些擔心地說道:“也不知道少爺去了哪裡?現在外頭到處都是官兵,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福叔說道:“放心,郡主肯定沒事的。”
看他說得這般信誓旦旦,福叔跟羊娃稍稍安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