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給宗政伯使了個眼色? 他就退出去了。
屋子就剩下父女兩人? 淮王將兩臺座鐘放在旁邊? 然後以極低的聲音說道:“阿瑛? 我本來還準備一旦出事讓你逃走。現在看來方俊濤故意讓你染上這香味,應該是防備你逃跑。”
他就一兒一女? 楚錦現在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 楚瑛也逃不了的話他肯定不敢反抗了。
其實馮鈺不是沒打過淮王跟楚錦的主意? 只是尋不到機會。
楚瑛以蚊子似的聲音問道:“父王? 你早知道馮鈺來洪城了?”
兩臺座鐘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加上兩人說話聲又極低,哪怕勢耳力再好也不可能聽到兩人的談話。
淮王點頭道:“半個月前就知道了。我找人暗殺馮鈺? 可惜沒成功。這人跟老鼠一樣很會藏? 更沒想到的是竟還鼓動你母妃。”
楚瑛跪在地上,紅著眼眶說道:“父王,對不起,我不該心軟讓她去佑民寺住的。若是她在王府,也不會有這些事了。”
大哥的話真應驗了,她的心軟最終被人利用。
淮王搖搖頭道:“傻丫頭,馮鈺一心想要置我淮王府所有人於死地。你母親沒去佑民寺,馮鈺也能找到其他方法陷害我們。”
楚瑛並沒被寬慰到,只是她也知道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父王,你有辦法逃出去的,對吧?”
她很肯定王府內肯定有密道,而且淮王的臥房內就有入口。
淮王笑了下,說道:“你跟你哥都在王府,我能逃哪裡去?父王這麼大年歲,不想過著東躲西藏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聽著他言語之中的決絕,楚瑛心頭一顫:“父王,你若死了,女兒也不活了。到了地底下,咱們再繼續做父女。”
淮王臉色微變,說道:“就算證實我跟你哥真的謀反了,你也不會有事的。阿瑛,你救過李勉幫過太子,到時候最多剝了郡主身份貶為庶民,不會要你的命的。”
“父王,這話你自己信嗎?”
馮鈺對他哥恨之入骨怎麼可能會放過她,沒等到京城她命就丟了,怪只怪她對身邊的人沒防備。
淮王就一句話:“阿瑛,我不可能丟下你一人逃的。”
楚瑛說道:“父王,皇帝都快要死了,這個時候給馮鈺密旨來查我們明顯不正常。父王,皇帝派方俊濤來洪城應該是想找靈藥。”
是人都不想死,更別說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皇帝了。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他都不會放棄的。馮鈺利用皇帝報私仇,但錦衣衛肯定是奉命來尋靈藥了,利用好了可以離間他們的關係。
這點淮王自然也想到了:“靈藥的事就是無稽之談。”
只要楚錦不現身,就沒有辦法證實楚瑛得了靈藥。
楚瑛說道:“父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等皇帝駕崩秦王登基為帝,我們就可以進京求新皇為我們平冤昭雪。”
淮王搖頭說道:“阿瑛,你別再說了,我不可能走的。”。
讓他丟下女兒自己逃命,這種事他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