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墨哭喪著臉。
他不想去後山獵殺一百隻妖物,不想去冰火脊修煉一週,更不想去大長老那裡洗一個月高階弟子的衣服……
前腳已經邁出去一半,但也沒有膽子繼續往前走。
耷拉著頭轉過身來,臉上的表情比之前的金夕月還要委屈。
卑微地認錯道:“長老,我錯了。”
傅九宸一聲輕哼。
“錯了便去領罰。”
只能自認倒黴,書墨點點頭:“我這就去後山獵殺一百隻妖物!”
在長老未開口前,選擇最簡單的處罰,是他這些年來總結出的經驗。
只是話音剛落,就聽到傅九宸“嗯?”了一聲。
“誰要罰你這個?”傅九宸長眉微揚,漫不經心,“方才我徒兒說房裡有妖物,你且去替她守一夜,順道替她落個結界。”
書墨愕然。
“妖物?不會吧,長老的地方哪隻不長眼的妖物敢——”對上傅九宸沉色的眸,立刻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低低應聲:“屬下這就去!”
金夕月正在小院子裡踱來踱去。
月色散漫,溢滿花草,銀白色的草葉上浮起淡淡的靈氣,於修煉之人來說,也是一味不錯的“藥”。
她卻兀自蹙眉,並指抵在唇邊,若有所思地朝一處走去。
蹲下身,又用指尖觸了一下那片草葉。
雀躍的靈光在她身邊炸開,仿若受驚擾的星子,急急四處飄散。
這是為什麼呢?
她又究竟是什麼呢?
能想起來的,只有些許支離破碎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