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谷之上,霎時雲開霧散,午時初刻的太陽放射著耀眼的光芒,溫情地灑照在大漠雪原之上。
一縷陽光透過藍冰菲頭頂的冰層,散作七彩光環,交相輝映。峽谷內如群星璀璨,又似寶石點綴。
冰谷幽洞頂上,水滴“叮咚”一聲,撞破身邊靜寂的雪溪,盪開層層漣漪,也撞破藍冰菲終生只為一人開的少女之心。
浪漫旖旎氤氳在無顏六色的光環裡,藍冰菲驚訝地欣賞著,這張年輕軒朗的臉龐。早脫稚氣,儒雅陽剛,面如冠玉,發似清霜。目朗朗兮寒星一點,眉舒舒兮月映澄塘。額角方廣,氣質軒昂,丹唇皓齒,鼻直口方。眉染溫柔,星目情動。
三寶郎一時忘了疼痛,一雙俊目大膽地凝望眼前的女子。俏目如葡萄,秋水湛湛,含滿嗔愁。雲眉似春山,堆雲疊翠,恰似彎彎新月。呢喃如嬌鶯恰恰,唇角微揚,榴齒編貝,吐氣幽幽如芳蘭。頸下銀鎖叮叮,流光溢彩,二尺著那一方一叢的,,,臉紅心跳,突突靈動。纖腰楚楚,弱不禁風。一×青蔥,x意無限。大眼靈動,不住野性嫵媚的異域風情。
是誰的柳姿婀娜;是誰的情懷烈烈。
睫毛垂下來,半掩鳳目,似拒還相期待;軟香在x,滑膩如酥,喚起了沉睡千年的原始x動。春風拂過,微雨欲滴。桃紅柳墨,芳菲香澤。
恣意於這份野性,躍馬馳騁於爛漫澤國。分不清天地,也忘了世間喧囂的一切。
突然,朗日隱去,冰谷中璀璨的光芒黯然失色。
“嗒,嗒,嗒。”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同時跌下冰谷的雄麝,晃晃悠悠,慢慢走來,頭上尚且插著三寶郎射中的箭矢。一雙藍瑩瑩的大眼,散射著幽怨和憤恨的光芒。
cc退去,三寶郎披衣坐起,緊張地看著這頭死而復活的雄麝。
沉悶的對峙裡,雄麝突然爆發出一聲淒厲哀怨的笑聲:“哎呀呀!想不到身負道行的凌判官,居然也貪戀起紅塵香色了。”
說罷就地一滾,搖身一變,一道慘白的光環閃爍,雄麝就變成了妖冶蠱惑的雪飛花,一身白衣颯颯,陰風蕭蕭,陡然目露兇光。
“一對野鴛鴦!祁山漫漫三千峰,白雪皚皚一洞春。好一對浪漫的小情人,這是我的地盤兒!豈容你們小賤人恣意玷汙?”
謾罵已畢,雪飛花暴起身形,伸出一對尖長凌厲的狐爪,當頭劈向三寶郎命門。
藍冰菲聽了雪飛花一通侮辱性的挖苦,柳眉倒豎,芳心惱怒,順手抓起地上的子母刀,嬌軀一扭,風拂春柳,掠到近前,對著雪飛花一對獸爪,閃電砍去。
凌厲的刀鋒劃過一道白練,逼得雪飛花倒退一丈開外。
妖狐雪飛花不怒反笑:“藍冰菲,白高國的藍公主,當真是荒蠻未化的野性,你還是先擋一擋身下那一片兒春光吧!”
藍冰菲情急之下,竟然忘了自己赤條條,身無片縷。不禁霞飛玉容,嬌羞無限。隨即嚶嚀一聲,扔了手中子母刀,搶起冰藍雪裳橫裹住那一片玉川雪坡。
雪飛花幽月洞中好事未成,如今見了二人這般光景,狐媚的醋性噴薄而發,一邊揉身再進,還不忘口吐穢語。
“凌判官,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尊容,猙獰醜陋,面目全非,全拜你的小娘子所賜。而今賊心不死,竟然在此偷香獵豔?幽會小情人!”
三寶郎又羞愧又自卑,運起僅有的那點道真元氣,跛著右腿,一記“虎撲”!雙拳撞向迎面撲來的雪飛花前胸。這要擱在平時,諒她功力再深,一旦沾上,不死也要褪她兩層騷狐皮。
雪飛花輕輕一擋,抬起左腳,對著三寶郎受傷的右膝彈踢而去。
三寶郎功力本已喪失殆盡,躲避不及,一聲哀嚎,滾翻在地。
藍冰菲的子母刀不失時機,同時砍向雪飛花尚未來得及收回的左腳。
“嗤”鮮血四濺!染紅了雪飛花潔白的裙襬。
“藍冰菲,小賤人,你何苦跟著陪葬?你的醜八怪男人毀我幽月洞,燒我萬年道身,致令奴家魂魄無依,不得不借雄麝還魂,到底還是被他箭射腦門。我瘸他一條右腿,就算便宜。今天我豈容你們兩個小賤人,全身退出冰谷?”
獸爪一揮,銀光閃處,“嗤啦”一下,雪飛花的狐爪生生撕去藍冰菲雪裳一角,連起她二尺紅肚兜一同拋向半空。
藍冰菲前景暴露無遺,點點兒一陣!慌得她不得不扔下子母刀,纖纖十指,指點江山,糞土當年萬戶侯,梅綻雪坡,不盡眼一片錦繡光輝,不得不一扭國色天香,茫茫雪山,躲在三寶郎身後。
三寶郎回頭看向藍冰菲,觸目淨是芳菲嬌顫,羞得兩眼一閉。雪飛花趁機奮起弧拳,銀光一閃,三寶郎就實實在在吃了雪飛花兩拳重擊。
只覺五臟翻滾,摧心摘肝,劇痛難忍,一股腥熱噗地噴射出來,濺了雪飛花一頭一臉。
豈料,這一口鮮血,竟然破了雪飛花的狐媚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