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汐扶著包公走出幾步說道:“鮑公,實不相瞞我們二人到無相城,”羞愧地看向包公,道:“也是向那城主借無相傘!”
“也是借那無相傘?”鮑公問道。
“正是!”葉雲汐回答道。
鮑公轉過身走到孟青跟前兒,揹著雙手傲起腦袋,微微眯著雙眼思索良久,道:“孟婆,就讓她們二人先去借那無相傘,我大不了就在這兒多待幾日罷了。”說罷,灑脫地揮著衣袖轉過身來,卑躬作揖行禮道:“公主,老朽願意助你拿到無相傘。”
“我們二人這去回也需良久,包公”葉雲汐說著時而看向孟子逸,又時而看向鮑公,不解地問道:“您不是還要,急著投胎嗎?”
鮑公聽聞也覺此事甚是難辦得很,垂下腦袋搖著嘆了口氣,也不知如何是好便未作聲,只是慢慢走到旁兒,看著牆沉思起來。
周圍又陷入沉寂中,孟子逸突然淺笑一聲,包公聞聲轉過身子,眾人也是紛紛將目光投向他。
孟子逸指向孟婆,垂頭閉眼皺眉冥想少焉,問道:“孟婆,冥王可有賜人職位的權利吧?”
孟婆雙手交叉放置腹部前,低頭應道:“是!”
孟子逸誠摯地看向鮑公,右手綰至腹部前說道:“鮑公,您可願來這兒”將左手揮著衣袖緩緩伸出,詢問道:“可願來審判這幽幽地獄間的罪孽之人?”
葉雲汐立刻喜上眉梢,走到孟子逸身邊扒著胳膊,像孩童般帶著些稚氣抬眼看著他道:“孟郎君,你這是讓鮑公”目光欣喜地投向鮑公,深感欣慰地問道:“來冥府做判官嗎?”
“正是。”孟子逸堅定地應道,然後慢慢走到鮑公面前,卑躬作揖道:“不知鮑公可願意?”
鮑公扶著下顎胡襞,垂著頭擺了擺手,怨憤地說道:“老朽此生最見不得,那些作惡多端的鼠輩,簡直罄竹難書,但奈何皇帝昏庸,官大一級壓死人,唉!”說罷,抬眼看向孟子逸,手指前方詢問道:“駙馬,那做這判官,老朽能將那爾等鼠輩通通罰下這無間地獄?”
“這是自然!既然您做了這判官,”孟子逸指了指鮑公,又指向窗外,氣宇軒昂道:“來這兒的人皆由你審判。”
“好!那老朽就承蒙厚愛,接了這判官職兒。”鮑公也隨著孟子逸,激動地應了這份職兒。
孟子逸二人面面相覷,自然是欣喜地笑起來,但葉雲汐猛然想起鮑公即是魂靈,那必然是有未了結的心願,便問鮑公道:“鮑公,之前聽您提到還有心願未了?”
“唉,犬子剛任職便遇上一樁大案。”鮑公嘆了口氣,搖著頭說道。
葉雲汐雙手食指在背後悄悄打轉,自顧自得害羞地笑起來,憋著腳害羞地說道:“鮑公,不如您入我身,”然後將雙手食指放在胸前戳起來,緩緩抬眼瞥向鮑公,內心不安地說道:“我載您去看望令公子,如何?這樣我也承了您的恩,鮑公。”
“對,這也不失為一個方法。”孟子逸附和道。
“嗯......”鮑公似乎也有些猶豫不決。
孟婆也卑躬勸道:“是啊!包大人,您借那無相傘本意也是去看望兒子。”
鮑公在眾人地勸說下,也終是應了這差事。
這時,孟子逸舉著雙臂猛然拍了拍手,鮑公與葉雲汐、孟婆三人面面相覷,都同時不明所以地看向孟子逸,只見其身後慢慢顯現出黑無常與白無常,二人彎腰卑躬作揖,向冥王與眾人行禮。
白無常緩緩直起身板,黑無常則依舊彎腰卑躬作揖,聲音低沉地問道:“冥王大人,有何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