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說起來,從他脫離隊伍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了。以蘇格蘭對他的關心、安室透的黏人程度、雪莉對他的友情,中途竟然沒一個人主動來詢問他?
他都已經做好再次拿出手機時、上面郵件和未接電話數量爆炸的心理準備……結果一個也沒有。
彷彿是斯皮亞圖斯在他脫離隊伍後不久,就以boss的身份給他們發了郵件,庫拉索看到後立刻提醒另外幾人別打擾他。
但這可能嗎?明明他在半個小時前才給斯皮亞圖斯發郵件告知了情況……
境白夜感到大腦隱隱作痛,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阻止他繼續細想下去。
“男孩……男孩?”
忽然有人搖晃了他的肩膀,境白夜猛地抬起頭,對上司機擔心的臉。
“已經到箱根町了,這是最後一站,請您下車。”司機沒有被他突然抬頭嚇到,好心地提醒他。
“抱歉,我這就下車。”
司機身穿一身黑色的工作裝,見境白夜起身,就禮貌地避開到一邊,摘下帽子對他躬身。
境白夜發現他握著帽子的手指缺了一根,這位司機和惠比壽旅館的員工們一樣,是個身體有部分殘缺的人。
……
境白夜朝旅館的方向走去,他覺得腦子亂得像團漿糊。
系統沒有說話,他正想戳一戳它進行交流,結果在低頭經過下一個十字路口時,他不小心和右邊路口走過來的人撞了一下。
境白夜後退一步穩住身體,意識到是他自己沒看路,馬上向對方道歉:“對不起。”
被他撞到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膚色黝黑,下巴上一圈的胡茬,長相和氣質比較兇惡粗魯。
他掃了一眼境白夜,眉頭微皺,但沒有罵人或刁難:“沒事,下次注意點。”
“你是一個人?”和這個男人同行的另一人問道。
境白夜朝對方看去,一下子愣住了。
這是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五官端正,氣質斯文成熟,跟被他撞到的男人是截然相反的型別,留著兩撇鬍……為什麼同樣是兩撇鬍,動物園那個能醜那麼多……這些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
藍色,很明顯的雙眼皮,眼角上揚——和蘇格蘭的那雙眼睛,非常相似。
“少年,你是一個人嗎?”
見境白夜不說話,男人又問了一遍。
“不,我是和別人一起來的,現在正要回旅館。”
境白夜收回視線,對方不是他的朋友或手下,緊盯著臉挺沒禮貌的。
“這裡發生了未成年人綁架案,你最好不要一個人單獨行動。”他好心提醒,目光落在境白夜蒼白的臉上。
“需要我們送你回旅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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