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眼睛一亮,直接向他的肩膀伸出手。
——結果,他的手指還沒觸碰到他的身體,就被旁邊伸出來的一隻手突然扣住。
被扣住手的安室透和旁邊目睹這一幕的蘇格蘭愣了一下。尤其是安室透,在短暫的驚訝後,他很快反應過來,臉色一沉,身上溢位了明顯的殺氣。
境白夜看向制止安室透動作的諸星大:“怎麼了?”
從進溫泉起一直不說話的諸星大冷著臉,保持著這個姿勢:“安室君的表情,和我在美國見過的某些有不良企圖的傢伙簡直一模一樣,所以條件反射就……”
“這裡是日本,不是你嚮往的那個地方。”安室透臉色難看。
“日本變態更多。”諸星大毫無表情地回應。
安室透怒極反笑:“諸星先生,我真看不出你是一個這樣正義的人。我很好奇,你在美國到底是什麼工作?是因為沒錢,只能住在治安較差的貧民窟、見多了各種各樣的垃圾,還是說……”
他伸手另一隻未被控制的手,在身邊漂浮在水面上的木盆邊緣,叩叩敲擊兩下。
“——你本身的工作,就是專門處理那些罪犯?”
聽到安室透的話,諸星大身上也冒出了殺氣。
“…………”
境白夜越聽越心累,忍不住挪到蘇格蘭身邊,和他對視一眼。
蘇格蘭見到他過來,抬手摸了摸他纏著智慧繃帶的左眼,目光溫柔地詢問:“這裡還疼嗎?”
“早就不疼了。”
他已經失去正常人類會有的痛覺感知能力了,他感受不到任何身體上的痛苦。
至於心裡痛苦……他沒有“難過”這種情緒,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那就好。”蘇格蘭收回手,重新看向安室透和諸星大,表情和眼神全是無奈:“他們兩個的關係……是什麼時候惡化成這樣的?我明明只離開了一週……”
境白夜跟著想了想:“可能是從諸星剛來時的那次測試開始。”
然後他嘆了口氣:“早知道我就不讓安室去了。”
那是境白夜回日本後最讓他後悔的決定,如果早知道兩個手下的那一架不止會讓他第一次原地去世,後續還會引發那麼多矛盾……他寧可自己上,都不讓安室透參與了。
境白夜說話時沒有刻意壓低音量,另一邊劍拔弩張的兩人一齊朝他看來。
“格雷?你說什麼不讓我去?”安室透鬆開拳頭,朝他移動過來,顯然他只聽到了後半句話,“你不讓我去,難道要讓諸星……先生陪你去?”
“…………”
境白夜再次感受到了心累。
他總算是明白為什麼boss允許行動組成員有三個手下,但大部分人只會找一個……或是乾脆一個不找。
比如琴酒,在琴費士得到代號晉升後,這位忙碌的勞模沒有繼續找新的直屬手下幫他分擔工作,寧可獨自扛著,身邊就跟著一個伏特加。
——兩個都能鬧騰得這麼厲害,萬一三個一起鬧內訌,這任務還要不要做了?
“不是任務,是那次讓你陪諸星去測試。”
境白夜看到安室透溫順看著他的樣子,還有那頭如黃金般美麗迷人的天然金髮,語調。
他在心裡嘆氣,對斯皮亞圖斯的崇拜更上一層樓。
他連三……不,是兩個手下都安撫不好,作為boss要管那麼多人的斯皮亞圖斯,一定比他辛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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