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帶漂浮的動作一頓,下一秒,它瞬間重新繞回阿佩羅為了拉人導致傷口再次撕裂的手臂上。
“…………”
阿佩羅無語,不過現在可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他蹲下來,抬起松田陣平的左手。
只見他的左手裡,仍然緊緊握著中田讓治的手腕,但也只有手腕而已。
——手腕以下的部分,早就隨著那一聲槍響,摔到水庫下方。
熟悉安格斯特拉的組織成員都知道,這位年紀輕輕的成員不只是it技術和機械水平出色,他的槍法同樣在組織裡罕有對手。在快速移動時,他仍然可以在那麼遠的距離一擊命中中田讓治的手腕。
既保證手腕徹底斷裂,人掉下去摔死成功完成任務;又沒讓幾厘米之上另一個人的手,出現哪怕一絲一毫的損傷。
中田讓治不是專業的跳水運動員,更沒接受過類似的體能訓練,他從這個高度摔到水裡,跟摔到水泥地上沒有什麼區別,最多是水能讓他的死相好看一點、身體不至於摔得太碎而已。
阿佩羅用了點力,把那截斷手從松田陣平手裡取出。
他手上戴著手套,不用擔心留下指紋,他像之前丟麻醉針那樣,把這隻斷手丟擲護欄。
做完這一切,阿佩羅按了下耳朵上的通訊耳機。
“你那裡怎麼樣?是……蘇格蘭他遇到了爆炸嗎?”
阿佩羅回憶著自己丟失的那些炸彈,頓時腦袋隱隱脹痛。
在他的那些炸彈裡有一枚化學炸彈,裡面含有液態毒物,目的是哪怕炸不死目標,也要用裡面的毒讓他生不如死——或是讓企圖拆彈的警察吃足苦頭。
他丟的炸彈不少,中田不至於那麼巧就挑中那枚去引爆吧……?
對面沒有任何聲音,安格斯特拉沒有說話。
想到安格斯特拉過去的作風,阿佩羅頭皮發麻,他沒敢催促,站在原地耐心等待對方說話。
他不趕時間,組織麻醉藥效果很好,不管是松田陣平,或是被他放倒在水庫的另一位警察小姐,在短時間內都不會醒來。
過了大約幾分鐘,耳機裡傳來沙沙聲,安格斯特拉的聲音終於從對面傳來。
“我給了蘇格蘭護具,他人暫時……”
不知道安格斯特拉遇到了什麼,他聲音有些遲疑。
“怎麼了?”阿佩羅追問。
“他……”
安格斯特拉一頓,接著他的聲音恢復了冷靜。
“他的眼睛和耳朵,出問題了……”
————
時間回到幾分鐘前。
“蘇格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