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 只要伱給我封口費——你那次搶劫了價值10億日元的珠寶, 只要給我一成……不,三分之一就夠了。”
“那次你肇事逃逸第一個去的是你祖母家裡,那些失竊的珠寶恐怕也藏在那裡,那裡現在已經修建了水庫,要拿出來不容易……不過這對你和你的炸彈犯朋友應該不難,我可是特地問了村裡的人,知道幾年前有個東京來的奇怪傢伙在水庫邊定居。”
山尾溪介面色陰鬱:“……讓我考慮一下,明早再給你答覆。”
“希望你考慮清楚,因為早上那起東京都地鐵爆炸案,已經有來自東京的警察來調查你了,他們正好就住在這家旅館。”
死者看似在威脅,其實是笑得更加找死。
“……多謝提醒。”山尾溪介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還有你的堂弟洋介——”
死者故意拖長音調,滿意的看著山尾溪介愣住:“很稀奇,他竟然會回到這裡,他就住在我的隔壁呢,你要不要去見見他?”
這次山尾溪介沒有回答,他牙齒緊緊咬合,抬起頭朝牆壁方向瞥了一眼。
即使松田陣平知道他不是在看鏡頭,是在看向隔壁房間,依然被對方那種彷彿猝了毒的惡意眼神噁心到了。
影片到最後,山尾溪介給了死者一塊鴿子蛋大小的寶石,約好明天早上在旅館後面相見;死者拿起寶石對著燈光照了半天,很高興地收進自己的外套裡,答應了他的要求。
松田陣平再次暫停放大,他一眼就看出了那個寶石不正常。
——那是一顆微型炸彈。
……
真相浮出水面,攝像頭完美拍下了死者作死與犯人作案的全部過程。
松田陣平看著播放完的影片,再次看向原本的最大嫌疑人。
山尾洋介雙手抱胸靠在窗邊,那頭紅髮是整個房間裡最為鮮豔搶眼的色彩,他好像對這能夠證明清白的影片毫無興趣,腦袋靠在玻璃窗上,雙眼注視著窗外的雪地。
真是奇怪,作為犯罪組織成員,他被警方盤問時應該會想辦法早點脫身,尤其他在這件事上是無辜的,根本沒必要留在這裡被他們搜身搜房間。
……難道他有更重要的事,或者有什麼想避開什麼事,所以想以合理的藉口待在這裡?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在看他,山尾洋介猛地抬起頭,然後對上了松田陣平的目光。
“昨晚和今天早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黑色捲髮的警官問道,這是他第二次詢問這個問題,這次他語氣緩和了點。
“昨晚沒發生什麼,我敷完面膜後就睡了。”山尾洋介回答了他們,“只是早上起來護膚時,我接到了一封匿名郵件,讓我去旅館後面——你這是什麼眼神?男人護膚愛美不行嗎?!”
“……行,當然行。”
松田陣平不想糾結這種問題,他關注點在後半句:“這封郵件可以作為你無罪的證據,為什麼不早點說出來?”
山尾洋介挑了挑眉:“因為我相信警官你可以查出真相,還我一個清白——這個理由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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