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佩羅開胃酒,產自義大利,酒液呈現出明亮的橙色,柑橘的味道里夾雜著些許苦味,酒精度只有11%。
安格斯特拉前天提起這個成員用的是“他”,可見是一位男性成員,他還說他是組織裡的爆破專家。
“安格斯特拉認識阿佩羅嗎?”
提到這個,諸伏景光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他說他是他在組織裡的……最大知己。”
降谷零:“……?”
————
境白夜比較看臉。
原本這很正常,這個世界上有人好色,有人貪財,有人渴望權力,有人在意家人,有人視愛情為一切……斯皮亞圖斯就說過,無慾無求的人才是更可怕的,他們沒有前進的動力,一旦墜入深淵,也沒有任何能拉住他們的東西。
起初貝爾摩德沒當回事,因為她就是靠臉用了幾句話就帶走了他;琴酒一開始也沒在意,對他連朗姆的臉都記不住也無所謂。
但在他顏狗之名在組織裡越傳越廣時,他們有點坐不住了。
——他們擔心他的看臉會成為他的致命弱點。
他們嘗試去“掰正”他,比如平時去訓練場給他安排比較醜的陪練,把他和漂亮的養母隔開暫時交給其他底層成員,貝爾摩德減少見他,琴酒讓伏特加去接他……
那段時間境白夜過得相當痛苦,晚上差點做噩夢。
這樣的痛苦日子直到一位日本地區的成員來到美國,才得以終止。
那個人正是阿佩羅。
“……阿佩羅是行動組的成員,他體能和格鬥上不強,但組織裡沒多少人願意和他一對一打鬥,有時琴酒再生氣都不會拿槍指著他。”
境白夜坐在雷克薩斯的副駕駛座上,為蘇格蘭介紹起這位成員。
蘇格蘭疑惑:“他地位特殊?”
“不。”
境白夜否認他的說法。
“阿佩羅是組織裡最厲害的爆破專家,他發繩上的裝飾,眼鏡的鏡腿,衣服上的一枚紐扣……包括他骨折後放入腿內的鋼板上,都有足以把他方圓十米炸得粉碎的炸彈。”
“之前琴酒要在美國暗殺一位議員,阿佩羅來幫忙。琴酒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裝炸彈,阿佩羅覺得這麼做會鬧得太大,就去轉移了炸彈,讓它們在別的地方引爆——事後琴酒很生氣,但他都沒有對阿佩羅動粗。”
“真是一位可怕的成員。”蘇格蘭乾笑著,“那次他去阻止琴酒,是因為不想波及無辜?”
“不是。”
境白夜搖搖頭:“他只是覺得把一條街炸得亂七八糟,上面堆滿了各種殘肢斷骸,這樣的場面只有血腥,沒有絲毫美感。”
阿佩羅是一位很多人眼裡的任性成員。
——他會因為凝固的美去購買別人欣賞不來的藝術品珍藏,會因為瞬間毀滅的美去炸燬各種建築,也會因為人類求生時展示出的生命之美,向他們伸出援手幫一把。
他不在意財富,不在意殺人與否,他追求的只是各種各樣的美。
不過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
如此在意美的阿佩羅,也是一個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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