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匯合時,安室透告訴他,他在咖啡店前正好遇到了那個殺手,但殺手對他毫無反應,直接朝公寓這邊過來,可見對方目標只是自己。
“砰!”
耳機另一邊傳來一聲槍響,愛爾蘭的聲音傳來:“這些傢伙下手很乾脆。安格斯特拉,希望你快點過來支援我們。”
境白夜聽到他的話,確認了某件事:“下午來刺殺我的人,他用的是麻醉槍,想活抓我。”
至於到底衝著【組織代號成員】這個籠統的身份而來,還是衝著【安格斯特拉】這個個體而來,境白夜暫時不清楚。
“安室這些天和我住在一起,負責我的一日三餐,並且知道我沒有吃前檢驗的習慣。如果他是叛徒想要對我動手,根本不用拐彎抹角找別人,他自己就可以在飯菜裡下藥……或者說想帶我去景點玩或是看風景,這樣同樣能將我毫不起疑地帶走。”
他沒有和朗姆極力爭辯,只是客觀分析安室透能用更好、更方便的方法綁走他。
車子拐入一條小道,基地就在前方不遠。
朗姆沒有繼續說什麼,境白夜知道自己暫時說服了他。
系統地圖上,一個名為【哈萊姆·馬丹】的紅點和另外兩個紅點,從10區那棟整體鮮紅的建築物脫離出來。
注意到這點的境白夜對組織二把手說:“朗姆,我懷疑這起事件是你上次交給我的目標搞的鬼。”
他看過朗姆給他的資料,這位哈萊姆·馬丹在4月4日當天晚上,毫無理由地跑去了外國,在後面游泳池遇襲都沒回來。作為一位情報局的高官,他這樣的行為等於是背叛。
一個背叛的高官,除了用情報將功贖罪,還可能墮落到底,利用黑幫去達成自己的目的。
“你確定?”朗姆懷疑道。
“可能性很高。”
境白夜掃了一眼窗外,基地越來越近,他可以聽到遠處傳來的槍響。
“朗姆,我想申請全權負責這個任務……你讓上面的其他成員全撤了吧,我怕誤傷他們。”
“嘎吱——”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這輛超負荷跑了一個多小時的轎車停在離基地入口有一定距離的街道旁。安室透都沒來得及解開安全帶,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境白夜。
“安格斯特拉……”
“下車。”境白夜命令道。
兩人一起下車,安室透護著他往那個電話亭走。
在電話亭入口處,他們看到了肩膀上沾著血跡的愛爾蘭,他似乎被流彈擦傷了,但心情似乎不錯,見到境白夜過來,還勾起嘴角笑了笑,開啟電話亭進去。
境白夜注意著系統地圖上紅點的動向,眼看他們越來越近,他一把將安室透推進了電話亭,又將門合上。
狹小的電話亭裡塞了兩個身強力壯的成年男性,顯得格外擁擠。
安室透大夢初醒般地反應過來,他伸手去拉電話亭的門,見自己無法開啟,一拳重重錘在門上的玻璃。
他注視著外面的境白夜:“你要做什麼?”
電話亭沒有隔絕聲音,境白夜對愛爾蘭威士忌說:“愛爾蘭,麻煩你和他一起下去,暫時看住他。”
“安格斯特拉?”
安室透驚慌失措地看著他,這是境白夜第二次看到他露出這樣的表情——第一次是在米花市政大樓。
“沒事的,我處理完任務就回來。”
境白夜對安室透說。在安室透的背後,愛爾蘭已經開始撥號。
他伸出手,輕輕按在門上,手掌沒有感到冰冷,他隔著這片玻璃和對面的那隻手相觸了。
境白夜微笑著看向自己金髮混血的手下:“謝謝你陪在莪的身邊。”
在通知安室透自己遇襲的訊息、有一個藍點朝自己趕來,將自己緊緊抱住的時候,他真的很開心,連被殺手打擾晚飯的火氣一下子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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