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安室透來到法國的理由,也知道他隨安格斯特拉來這裡的原因,他們就當室內沒這個人,安心繼續自己手裡的工作。
“刷拉——”
電子門開了,安格斯特拉走出來。
愛爾蘭抬頭朝那裡隨便掃了一眼,就見安室透上前一步,幾乎是衝到了安格斯特拉的面前。
“安格斯特拉……”
電子門在兩人身後合上,安格斯特拉迷惑不解地看著自己的手下,忽然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沒事的,朗姆不會為潘諾的事情針對你。”他一邊摸頭一邊說,“我們回去吧,今天早點休息。”
聽到朗姆的代號,庫拉索和愛爾蘭不約而同抬起頭。
原本愛爾蘭還在嫌棄安室透這樣情緒失控,搞得像他和庫拉索把留在這裡的他怎麼了一樣……但在看清了他的眼神後,他嚥下了所有想說的話。
這種閃閃發光、只能看到面前之人的專注眼神,讓他這個外人看了都有很大的觸動。
安格斯特拉安撫著自己的忠犬,看向另外兩位同事:“那我先回去了,如果你們有空,我們可以出來約個飯。”
“好。”庫拉索對他笑了笑。
安格斯特拉朝前走去,安室透寸步不離跟在他身後,門緩緩開啟,兩人就這樣頭也不回離開了。
室內頓時一靜。
另一扇電子門再次開啟,這次是朗姆走了出來,他注視著安格斯特拉離去的方向。
“朗姆?”愛爾蘭放下資料,奇怪他怎麼出來了。
“剛才你們聽見安格斯特拉說什麼了吧?”朗姆回頭面向他們。
愛爾蘭迷惑不解,回味了一下安格斯特拉說的話……那幾句話能有什麼問題嗎?
一邊的庫拉索回答:“他說……‘朗姆不會為潘諾的事情針對你’。”
“沒錯。”朗姆肯定道。
愛爾蘭更加迷惑不解了,這不就是在安撫不安的手下?朗姆的確不會遷怒,不會為長相相似就去惡意針對別人,只有琴酒那種極端瘋子才會做這種蠢事……哦,還得再加一個戴吉利這樣的白痴。
“在半年前,安格斯特拉打算回日本的那個月裡,誰敢在他面前提到‘潘諾’,都會被他狠狠打一頓。”
朗姆的話讓愛爾蘭一怔,他知道他說的是今年4月。
庫拉索沉默不語,愛爾蘭知道朗姆說的是事情,他回憶一下安格斯特拉的為人。
“……有這麼極端嗎?”他不解道。
“有。”庫拉索開口,“而且比你想的更加誇張。”
熟悉安格斯特拉的人都知道——在一些時候,他比組織裡任何人都極端和瘋狂。
那時誰敢在安格斯特拉麵前提那個酒名,哪怕是音節相似,他就會動手。打人時臉上沒有任何波動,光是他這種冷酷的表情就嚇到了不少人。
他會在晚上自虐發洩,整夜睡不著,有人見到他手掌通紅,眼底掛著可怕的黑眼圈。
他抓住dgse的其他特工,審訊他們,再殺掉他們,基地裡滿是血腥氣息。甚至最後還殺去了dgse總部,製造了那起血案。
安格斯特拉不喜歡傷害無辜的人,但在必要時,他能不眨眼地殺害成千上萬的人,殺完後踩著滿地的血開開心心去吃飯。
單論威懾力,安格斯特拉足以成為組織在法國的負責人,沒有人對他不服,沒有人敢對他不敬。
那時的安格斯特拉,就像一個逆鱗被殘忍剝下來、傷口一直血淋淋暴露在外的小瘋子,哪怕是想為他療傷,都會讓他感到痛苦;
谷嚴
而現在的他,已經可以一臉平靜說出那個代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