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你在說什麼?”蘇格蘭眉頭皺起。
境白夜看著安室透眼睛微微瞪大,像是從噩夢中驚醒了一眼。他沒有看他,而是僵硬地回頭,和攔住他的蘇格蘭對視了一眼。
“……抱歉。”
聽安室透的聲音恢復平靜,蘇格蘭鬆開了他。
安室透看了看蘇格蘭,又看了看境白夜:“那我就去那邊的小攤了,你們好好玩。”
然後他從諸星大離開的反方向走了。
境白夜不放心地看著他的背影:“綠川,安室他是不是有點怪怪的?”
“你是說他的那些話?的確很……”蘇格蘭語氣有些尷尬。
“不是。”
安室透並不是第一次用那種語氣和表情和他說話,境白夜覺得還好,配合上安室透的長相,完全在他可以接受的範圍內……當然,如果是其他人對他那麼說,他絕對會第一時間避開對方。
“就是他和你對視時,總覺得你們在用眼神交流著什麼……”
可惜他不會做眼神閱讀理解,只能隱約察覺到他們不只是對視那麼簡單,具體的根本看不出。
“是嗎?”蘇格蘭摸了摸他的腦袋,溫柔地注視著他:“別說這個了,那邊有個射擊的遊戲攤,你要去玩嗎?”
“不了,我玩那個是欺負攤主。”
境白夜搖頭拒絕,槍是他最熟悉的武器,從第一世起就開始學習使用技巧以及大量的練習,跑去玩祭典上的射擊攤絕對會讓攤主血虧,哪有受過訓練的專業人士會這麼不要……
“我看到伊澤先生就在那裡。”蘇格蘭說。
境白夜一愣,只在快到祭典現場時,用系統地圖檢視過是否有敵人,沒有留意上面象徵路人的白點是否標註著姓名,因此完全沒想到赫雷斯也在這裡。
他回頭看去,只見蘇格蘭說的射擊攤邊的確站著同款黑色浴衣的赫雷斯,而在他的身邊,是一個體型強壯的光頭男人。
境白夜默默地把剛才心裡的想法完全忘掉:“那我們過去看看。”
這個射擊攤前旁圍了不少人,境白夜走近一看,發現毛利蘭他們也在。他忍不住多看了這個寶貴的百萬女孩一眼,見周圍沒有可疑份子,暫時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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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利手的赫雷斯在和身邊的光頭男人比賽,他右手握著一個蘋果糖往嘴裡塞,在攤主快哭出來的眼神中,以左手持玩具槍,再次精準命中靶心。
光頭男人表情同樣難看,他看了看靶子,又看了看赫雷斯,深吸一口氣說:“伊澤君,是我輸了。”
赫雷斯咔嚓一聲咬下一片糖塊:“那就請中道前輩結賬吧。”
前輩?境白夜留意到這個稱呼,目前赫雷斯是警察,他的前輩肯定也是警察。
光頭男人放下槍,在他伸手去摸錢包時,有什麼東西從他衣袖裡飛了出來,慢慢悠悠飄落到境白夜的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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