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為自己那棟沒入住就毀掉的房子,也是為貝爾摩德給他買的那套帶日式庭院的別墅。如果這縱火犯專燒這類豪宅,他那棟剛裝修的房子會不會……不,不會的!
境白夜搖了搖腦袋,強行切斷這種糟糕的想法。
東京人多,有錢人不少,這種豪宅並不罕見——他又不是危害妄想症,為什麼要咒自己的房子?
“安室,我們去收拾東西吧,等收拾完了我們就去銅座。”
境白夜把錢多多放到沙發扶手上,他起身直接關掉電視。他平時很少做這樣不禮貌的行為,實在是他不想繼續看那些焦黑的房子了……
專注看新聞的安室透突然被打斷,完全沒有生氣。他跟著起身,和境白夜一起上樓。
————
下午陽光正好,六月氣溫又不是特別炎熱,真的非常適合出行。
只是……
坐上東都環狀線的降谷零,悄悄看向身邊翻看美食雜誌的安格斯特拉。
只是很可惜,他不是和家人或好友出遊,而是在陪一個無法送入少管所的危險罪犯。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到安格斯特拉圓潤的側臉,拋開億點點對犯罪組織成員的偏見,只看這種無害可愛的外形,他很理解為什麼雪莉庫拉索那種高冷女人都會那麼喜歡他。
東都環狀線開一圈約為1個小時,沿線有眾多樞紐,是東京的交通命脈之一。
這是降谷零第一次和安格斯特拉一同搭乘電車,平時他都是開車接送他,以他的經驗和打聽到的情報,其他成員——比如琴酒伏特加,他們出行大多開車,很少會上這種會被很多路人看到的公共交通工具。
安格斯特拉身上那麼多繃帶,就造型上非常引人注目,降谷零看到好幾個路過的人放慢腳步,特地多看了安格斯特拉幾眼。
雖然安格斯特拉沒有抬頭,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靜,但降谷零還是渾身不自在。
他覺得自己就像偷偷摸摸攜帶著易燃易爆危險物品到處跑的犯人,一方面擔心危險物品被路人注意到報警,一方面害怕這危險物品會不會失去控制突然爆炸,弄死一批無辜的人。
降谷零嘆了口氣,早知道他就開車帶安格斯特拉去銅座了。
他朝車窗外看了一眼,不知道是心理影響還是什麼原因,明明電車已經快到銅座了,可車速反而越來越快了……?
“嗡嗡……”
懷裡那部公安聯絡手機的突然震動讓降谷零臉色一變。
安格斯特拉就坐在他身邊,聽到聲音朝他看過來,降谷零維持著冷靜:“這裡比較吵,我去前面的車廂接一下電話。”
“想去就去,這點小事沒必要通知我一聲。”
降谷零勉強對他擠出笑容,快步走向前面的車廂,到附近沒人後拿出手機。
對面風見裕也的聲音幾乎刺破他的耳膜:
“大事不好了,降谷先生!”
聽到這個稱呼,降谷零感到氣血上湧,第一反應是幸好他是離開了安格斯特拉接的電話……
然而,沒等他去斥責這個手下,風見裕也的下一句話讓他怔在原地——
“今天早上警視廳接到傳真,有歹徒自稱在東都環狀線上安裝了五顆炸彈,如果列車行駛時速低於60公里就會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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