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背後有蝙蝠翅膀的小熊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安格斯特拉將它抱到左腿上坐好,下巴擱在它毛茸茸的腦袋上。
也不知道對面的人和他說什麼,他露出了笑容。
諸伏景光靜靜地看著安格斯特拉,這樣最柔軟純真的孺慕之情,他過去曾經在他身上看到過——在他提出想讓他當臨時監護成員的那一夜。
他知道zero對自己這個身份越來越反感,他自己卻從沒後悔過。
安格斯特拉是組織裡的成員,可不是絕對的惡棍,他看得出他的感情還處在一個懵懂的階段,他是可以被指引的。
boss讓安格斯特拉接觸更多的暴力和死亡,去看清人類的黑暗面;
那他就去想去努力一把,努力引導安格斯特拉去接觸那些正面的感情,這樣或許可以把他帶到陽光下……
諸伏景光暗中下定決心,就在這時,他那部和組織聯絡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手機,竟然是琴酒打來的,頓時面色一肅,掃了一眼諸星大和仍然在打電話的安格斯特拉,走到和室邊緣接起。
“喂?”
“蘇格蘭,安格斯特拉在和誰打電話?”
琴酒冷淡的聲音從對面想起,諸伏景光聽到背景有車喇叭聲,對方此時竟然還在路上,沒有去休息。
他朝安格斯特拉看去,小上司也朝他這邊回過頭,兩人四目相對。
“我在和貝爾摩德說話,有事等會兒說。”他說道。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回答琴酒:“是和貝爾摩德打電話。”
琴酒冷哼了一聲:“讓他結束親情遊戲後給我回個電話,我有東西要交給他緊急處理。”
安格斯特拉沒有把那種感情當遊戲——諸伏景光很想這麼反駁,但他清楚知道這隻對琴酒只是沒意義的廢話。
“……知道了。”
他話音剛落,對面的琴酒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另一邊安格斯特拉也結束了通話,他一手抱著熊,一手摸了摸錢多多,看著諸伏景光回到桌邊。
“這是餅乾,味道比店裡的還好吃,你也嚐嚐。”他指了指桌上的盤子,“是琴酒打的吧?”
“是他。”諸伏景光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是他?”
“因為只有他這麼晚了還在加班,不止自己加班,還催著別人一起工作……”安格斯特拉臉頰貼著小熊腦袋蹭了蹭,小熊在他懷裡轉過身,拿爪子拍了拍他的手背。
他嘆了口氣,重新拿起手機,坐在原位打電話:“是我,有什麼事嗎?”
諸伏景光坐下,他拿起餅乾嚐了一塊,同時悄悄地聽安格斯特拉說了什麼。
他沒有避開他們和琴酒打電話,是因為這件事不重要,還是他已經開始漸漸信任他們了?
“好,東西發我郵箱,加班費……哦,伏特加正在轉?那沒事了……我會馬上處理好發給你的。”
“這次你好大方,要是你平時也這麼爽快給錢就好了,如果還有這樣的任務可以第一時間……怎麼掛了?”
安格斯特拉放下手機,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諸伏景光將裝餅乾的盤子重新放回到他面前,試探性地問:“是琴酒給了你什麼任務嗎?要不要我幫忙?我可以不要加班費。”
降谷零終於洗完衣服出來了,他來到和室正巧聽到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