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誘也不罕見,部分臥底或特工為了接近好色的目標人物,的確不惜用自己的身體當誘餌,但是……
偶爾不靠譜、但大部分時候盡職盡職接受無條件剝削的公安警察沉默地推了推眼鏡,如果他記得沒錯,安室先生告訴他,安格斯特拉今年只有十四歲。
這個年紀,不管是以日本、美國或是法國的標準,都是百分之百的未成年人。
而且安室先生在郵件裡沒有請求出動願意執行這種任務的女性特工,反而有點莫名其妙地提了一句“男女皆可”……難、難道說!!!
在糟糕的想法冒出來的同時,一隻手突然從後面搭上了他的肩膀。
風見裕也的眼鏡差點都嚇飛了,幸好及時反應過來一把扶住。他把眼鏡按回去,看向拍他肩膀的人。
“抱歉,風見先生,我嚇到你了?”
來者正是柳吉順一的同期伊澤,年齡上比他大一歲,一副文質彬彬的社畜模樣,穿著考究的西裝,光看外表是隨處可見的普通上班族,可風見裕也在他身上聞到了一種開槍後的硝煙味。
“我剛辦完案回來。”似乎是察覺到風見裕也的警惕,伊澤無辜擺了擺手,“你知道的,我是暴力團對策課,是經常要與黑道集團打交道的人。”
風見裕也定了定神,當場打斷他:“辦案辛苦了,我得耽誤你一點休息時間,有些話需要問你。”
“是公安那邊的工作嗎?”伊澤打量著他。
風見裕也沒有回話,擺出魔鬼上司經常瞪他的目光,注視著面前這個其他部門的同事不要越界。
“好吧,我多嘴了,請問你想問我什麼?”伊澤收斂起笑容。
“我們上去再說。”
風見裕也把伊澤帶到公安那邊的會議室,裡面裝著不少正常運作的攝像頭和竊聽器,房間裡發生過什麼,其它地方的人知道得清清楚楚,也能隨時查證。
伊澤雙手插在口袋裡,抬起頭上下打量著這個房間,他注意到了房間裡的這些小東西,但沒有開口詢問。
在找到他前,風見裕也查過伊澤的履歷,因為在十三年前放學回家路上遭到黑道成員的綁架拐賣、被警察救出而憧憬這份職業,警校畢業後加入警察廳的暴力團對策課。
跟安格斯特拉不一樣,伊澤被警察及時拯救,他現在仍然站在陽光下,同樣成為了一名警察。
“坐下吧。”風見裕也拉開椅子。
“多謝。”伊澤禮貌道謝,安安分分地坐下。
他坐在背對窗戶的位置,下午四點的陽光已經不如白天那麼明媚,他背對著太陽,整個人籠罩在陰影裡,正面沒有照到一點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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