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居酒屋生意不錯,境白夜在看到其他地方沒空位後,就招呼宮野明美坐到他身邊。
綠川辛還算禮貌地打了聲招呼,而安室透的態度有點奇怪,明明和宮野明美面對面地坐著,但在報了名字後就不再去看她,好像在避免和她對視。
境白夜讓服務員再把選單拿上來,在座的四個都是組織成員,他可以試著申請報銷。
宮野明美點的東西不多,她身材纖細,飯量和兩位成年男性外加一個正在長身體的未成年少年沒法比。在服務員點完單離開後,境白夜問她:“要不要吃糖?剛才店員給了我一點,味道還可以。”
“好。”宮野明美笑了笑。
境白夜從口袋裡掏出糖果遞到她眼前,她在裡面拿了一顆巧克力,他重新把糖塞回去,想到了她剛進來時對自己的稱呼,提醒道:“出來吃飯的時候,還是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他不喜歡任何苦的東西,偏偏他的代號就是一種苦酒,其他時候也就罷了,在吃飯時他真不想聽到,反正格雷·克洛本身就是個假名。
“那我就喊你……格雷?”宮野明美試探性地喊道。
境白夜點點頭應下,又對坐在對面的綠川辛和安室透道:“你們在吃飯時也能這麼喊我。”
趁著東西還沒上來,四人隨意地聊著——主要是境白夜和宮野明美在說話,綠川辛偶爾說一句,安室透基本保持著沉默。
這讓境白夜感到奇怪,宮野明美長相好看性格溫和,也沒有做出任何冒犯人的舉動,安室透至於這麼排斥她嗎?
過了大約十分鐘,宮野明美點的東西上來了。境白夜開始吃甜點,這家居酒屋的南瓜蛋糕不錯。
“綠川,你會不會做這種南瓜蛋糕?”他忍不住問了句。
“會。”綠川辛原本在看安室透,他或許也察覺到了好友的不對勁,聽到境白夜叫他才看過來。
“那明天晚上我要吃這個。”境白夜幾下就把東西嚼完,“糖多放點。”
有客人吃完結賬離開,也有新的客人進來,小小的居酒屋內聚滿了各種各樣的來客。
境白夜坐在正對門口的地方,他剛放下筷子,就看到兩個面色疲憊的青年男人拎著公文包,神色與步伐都無比疲憊地走進來,直接坐到吧檯的位置。
他們顯然是這裡的熟客,居酒屋老闆走過去問道:“兩位還是和以往一樣?”
“對。”其中一個扯了扯領帶,“老闆,麻煩你快一點,我們午飯都沒吃。”
“上班族還真是辛苦啊。”老闆感慨一句,先端上兩大杯冰啤酒,又轉身為兩個可憐上班族去準備食物。
兩位社畜坐得離他們這桌不遠,境白夜沒有故意偷聽,都能聽到他們在抱怨什麼。
什麼公司資料被駭客竊取又不是他們的錯,無良老闆沒良心讓他們週末都加班,加班就算了居然還不給加班費,這個月他們已經加班快40個小時了;有時好不容易下班了還不能回家,要陪上司應酬,明明不擅長喝酒卻要陪著笑臉拼命喝;長期加班不顧家引起老婆的抱怨,兩人經常吵架……
境白夜安靜聽著,還看了他們的背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