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會讓安格斯特拉下午過去為你易容。——Gin】
琴酒和庫拉索聯絡完,用特殊應用抹除了這些郵件。
現在他還要再次發郵件和打電話,告訴十分鐘前他聯絡過的那兩個人,接人的時間有變動……如果庫拉索的郵件早點來就好了,那樣他就不用重複勞動了。
琴酒面無表情,他看向窗外,保時捷開過一家便利店,門口正好走出一個開心啃著包子的學生。
“……”
……算了,還是任務要緊,暫時不吃又餓不死。
————
境白夜真揚過別人的骨灰。
在巴黎期間,他做的最極端也是最無意義的一件事,就是徒手從外側爬上埃菲爾鐵塔的瞭望臺,並站在上面揚了潘諾的骨灰——從盒子裡抓起一把,灑向外面的那種揚。
當時他站在自己別墅的一地狼藉中,一邊努力挑揀出屬於潘諾的那部分,一邊打電話給朗姆說了這件事,心裡在瘋狂計算著這出鬧劇讓他損失了多少錢,越算心裡越窩火。
他謝絕組織來為他善後,自己清理掉別墅裡所有屬於他的痕跡,然後獨自一人跑去巴黎唯一的火葬場,火化了那些對方遺留的人體部分,燒完後收到一個骨灰盒裡,顏色還特地挑了法國人不喜歡的墨綠色。
境白夜對叛徒和臥底的厭惡,其實遠不如BOSS、朗姆或琴酒這幾人,甚至在他看來,那些來自情報機構的臥底好歹都是精英,都是能力過得去才會被派來臥底的,各方面都比組織底層那些幹啥啥不行的廢物強得多,辦事效率也高得多。
如果不是他們總惦記著給他造成難以估計的財產損失,他還真不介意和他們當同事。
提到骨灰,他就想到自己可憐的房子,想起可憐的房子,他就又雙叒想起了自己當時的損失……境白夜向來平靜的臉上瞬間染上了幾分殺氣,然後他就看到腳下這個跟蹤狂眼睛一翻,竟是直接暈死了過去。
“……”這也太菜了吧。
境白夜有些無語,他單手拎住對方的衣領,半提著拖到最靠裡那個隔間,往馬桶上一扔,自己也跟著進去,同時鎖上了門。
就在他想要搜對方身上的手機時,他放在外套口袋裡的手機振動了。
【計劃有變,下午3點你就要去為庫拉索易容。你現在在哪裡?——Gin】
“……”
境白夜想到了料理店裡的那一桌子菜,沉默了片刻,沒有回覆對方,直接把手機鎖屏賽回口袋。
耽誤吃飯是不可能的,有些東西就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是不會松嘴的。如果這事真的緊急,琴酒會打電話過來,可他現在只是發郵件,足以見得問題不大,自己吃完再回復完全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