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兒還是這般的鬧騰,不過倒也是熱鬧了不少。”話音剛落,是秋樺走了過來,她還是溫婉又帶著幾分少‘女’灑脫的氣質的模樣。
“阿孃。”血雪朝秋樺點了點頭,許久未見到陽光,她也覺得奇妙而愉悅。
“瞧瞧你的臉‘色’,還是這樣蒼白。”秋樺坐在了她的身邊,連忙從宮人的手裡端過了一盤‘精’致的點心,“來嚐嚐,這是我剛剛做好的小點心,裡頭加入了補血的食材,你吃是最好不過的了。”
血雪點了點頭,不過她自然明白自己的身體狀況並不是貧血那樣簡單,不管吃什麼也是補不了那樣的好氣‘色’回來的。
“雙身子的時候最為辛苦,也好在無傾是將你往心尖上一般的疼著,倒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你只管怎麼高興怎麼來。”秋樺見她吃點心,臉上的表情越發的柔和,“想當初,我懷著孩子的時候,胃口可是大的嚇人,不像你這般身子還是這樣瘦……”
她的臉上還帶著笑容,說著說著臉上的笑容是慢慢的淡了。
約莫也是反應了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麼,秋樺的表情便有些怪異了。
“阿孃做的點心可真好吃,可以教教鈺芷是怎麼做的嗎?”血雪吃點心的動作微微一頓,而後便轉移話題道。
“這有什麼難的。不過你若是想吃說一聲便是了,阿孃親自給你做,不必同我客氣的。”說著,秋樺愛憐的‘摸’了‘摸’血雪的頭,不說旁的,她是真心實意的喜歡這個孩子的,自然話語中也是真心實意的。
“多謝阿孃。”血雪點了點頭應下。
“無傾又去給你搗鼓‘藥’膳去了吧,這小子也是有心了。”
王上親自為王后做‘藥’膳的事情早已傳遍了後宮,雖然這事放在一國之王身上的確有些不可思議,不過如果是無傾的話,便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血雪仰著頭,感受著暖暖陽光的輕撫,一切安穩而自在。
夜晚,外頭的風不止,呼呼的颳著,吹‘亂’了掛起的燈籠和栽種的植被。
寢宮裡,寬大的屏風後邊,宮人來往給木桶裡加滿了水,木桶裡熱氣騰騰的,上邊還漂浮著奇特的‘藥’草。
血雪正坐在‘床’邊,等著寬衣洗浴。
“娘娘,水都準備好了,奴婢扶您過去。”鈺芷連忙走到了血雪的身邊。
寢宮裡都鋪滿了軟和的毯子,連帶著浴桶旁也是鋪滿了毯子,免得她磕著碰著或是滑到了。
血雪站在屏風後邊,被鈺芷伺候著脫去了外袍。以往她洗浴是不要人服‘侍’的,不過如今她的狀況特殊,自己一個人也不好再逞強些什麼。
鈺芷將她的外袍小心的搭在了屏風上,只是還不待她繼續轉過身去伺候血雪,一抹修長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屏風處。他對鈺芷做了個手勢,鈺芷也是個識趣兒的,立刻悄悄的退了出去。
他走到了血雪的身後,血雪還站在那兒,對於他這偷樑換柱的行為全然不知。
他伸手小心溫柔的繼續為她脫去一層兩層繁雜的衣物,單薄的衣衫難以遮擋她清瘦的曲線,只是——
他的眸光微微一頓,眸光細細的打量著她消瘦的身形,除了腰腹那一處,她的身子還是那般的清瘦,比之以前更加清瘦了不少。
本以為她現在是雙身子,又進補了好幾個月的時間,身子該是會豐腴一些的,可是……
他的手不由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手下的肩膀是消瘦的,彷彿稍稍用力便會被捏壞一樣。
“子傾?”血雪側了側頭,披散的長髮擦過他的手背。
“嗯。”姬無傾應了聲,隨後便伸手從後邊將她攬進了懷裡。
血雪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安靜的靠在了他的懷裡。
過了一會兒,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有了動作,那隻手移動著,輕輕的撩開了她身上單薄的貼身長袍,順著肩膀順勢而下。
她忍不住縮了一下,不過沒有阻止他,感覺他現在有些不對勁……
終於,貼身的長袍從她的肩膀滑落,那消瘦的肩膀和鎖骨‘露’了出來,有些瘦骨嶙峋的消瘦,讓他的眸光更是暗了幾分。
“你怎麼了?”她想轉過身子去,問問他怎麼了。
但姬無傾已經伸手覆上了她的肩膀,那隻手慢慢的劃過她的鎖骨,那皮‘肉’之下凹凸的骨頭似乎是清晰可見的。
“噓。”他的眸光自上而下的盯著她的鎖骨,盯著她瘦弱無‘肉’的肩膀。
慢慢的,他低下了頭,耳朵擦過她的臉頰,‘唇’瓣貼在了她的鎖骨上,一寸寸的遊移在她的肩膀上,後背上……
她感覺到了他的憐惜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