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那些陳年舊事了,早就隨著君上的死而掩埋了,宮裡知道那些事情的人都死了,都隨著上一任君上的死陪葬了……
姬無傾見她總算是安靜了下來,不再繼續的吵鬧。他滿意的回到了馬車裡,他的目的達到了。
“輕鶴,就將她丟在這兒,我們走。”
“是。”
宸璽娘娘就趴在地上,也沒人在理會她了。一行人騎著馬,駕著馬車便慢慢的遠去了。
一直遠遠跟在後邊的舞國兵馬見他們離開了,連忙趕到了宸璽娘娘的身邊。
“君上,要派人去追嗎?”雲霧看著遠去的人馬,有些躍躍‘欲’試。
“不必了,讓他們走。”然而,左丘黎夜的眸光只是朝著前邊輕輕一瞥,便調轉了馬匹,打道回宮了。
遠去的馬車裡,血雪挑起了簾子,看著外邊慢慢閃過的景‘色’。左丘黎夜他們竟然沒有追來嗎?
宸璽娘娘一鬧開的時候她便醒了,子傾同宸璽娘娘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如此說來,左丘黎夜並非是上一任舞君的子嗣,所以他才改姓為左丘嗎?
她撫了撫自己的額頭,覺得有些頭疼。今天的確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呢,讓她無法清醒的思考問題。
一旁的姬無傾看著她的動作,還是忍不住湊了上來。雖然他隱約絕對血兒還在生氣,但是他還是忍不住伸手將她擁進懷裡,希望可以減輕她心裡的疲乏。
然而,血雪是拍了拍他的手,語氣不善道,“躲開些!”
她以為已經將自己心裡對他的不滿很好的表達出來了,然而某王上卻是笑出了聲,還是‘挺’愉悅的笑聲。
血雪也沒理他,覺得他是故意在吸引她的注意。雖然她沒理他,但她的確好奇他為什麼而發笑,因為她剛剛拍打了他一下嗎?
“原來我的血兒也是會生氣的,為夫領教了。”
“……”她自然是會生氣的,只是有些氣是藏在心底沒有顯‘露’的,有些氣是不得不擺在臉上的。譬如對姬無傾這個人,她現在是不懂何為忍耐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習慣在他的面前流‘露’出最為真實的‘性’情,毫不掩飾的展‘露’在他的面前。
“請示一下夫人,不知道這氣什麼時候能消,為夫心裡也好有個準備。”某王上是笑嘻嘻的抱著她,溫柔的聲調中也是帶著幾分的‘誘’哄。
“你一說話我就氣不順。”血雪直白道。
姬無傾總有讓她無語的辦法呢,但是又不得不接話,否則會顯得她落了下風。
只是,從什麼時候她也開始在意這些事情了?是了,同子傾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會顯得有些較真有些小‘女’子的姿態的。
果然,血雪說了那句話之後還是頗為的管用的,一路上某王上是再沒說過話,只是安靜的抱著她。讓她靠在他的懷裡,看著窗外的好風景。
漆黑一片的好風景。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們便找到了一處落腳的好地點。是較為隱蔽的山林,為的也是堤防左丘黎夜事後小人作風,來個出其不意的偷襲。
一行人停下休整,點火燒柴,熟練的手法。不一會兒,溫暖的火便燃了起來,晃晃悠悠的,卻是燦爛而熾熱的。
“王上,剛剛烤熱乎了的乾糧和‘肉’食,水果也已經切好了,現在端進來嗎?”馬車外邊,輕鶴親力親為的端著吃食走了過來,在馬車外對裡邊問道。
然而是沒什麼聲響的,輕鶴有些疑心,但是他能感覺到王上他們的確是在馬車裡。
馬車裡,血雪也是有些奇怪的。怎麼輕鶴同他說話,他卻悶聲不響的。
然而,面對她的疑‘惑’,某王上是指了指自己的嘴。血雪這才想起了自己方才對他說過的話——聽到他的聲音就氣不順。
“那你就永遠別說話。”血雪淡淡道。
倒沒覺得他這做法有什麼可誇讚的。隨後她掙開了他的懷抱,掀開了車簾便坐到了馬車外透氣。
馬車裡的姬無傾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沒想到哄夫人是道難題……
看來他還得再接再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