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身邊的事情沒有什麼是能夠瞞過子傾的,所以靈音是萬萬用不得的,否則一起都將功虧一簣。
所以,她一直忍著,忍著到了姬國在想他法。
如今,是時候採取行動了。
做完了第一步,她的心裡鬆了一口氣,心情短暫的愉悅。
回到了寢宮裡,‘床’榻上的人還在沉睡……
現在的情況是,子傾清醒的時候遠不如他沉睡的時間多,這並不是一個好兆頭。
“以前總是你看著我,現在可算是輪到我了。”上了‘床’,她倚進了他的懷裡,從來都是她醒來時,他已經醒了,她睡著時他才睡著。
好幾日過去了,廟簡的辦事效率很快,很快的便收到了金長老的回信。
拿到那封回信,血雪並沒有急於拆開,這一刻,她反倒是鎮定了下來。
看完了那封信,她是更加的鎮定了。果然,子傾有救了……
手上的那封信上是簡潔的文字,同公申靈兒所說的大同小異,不過還是有些出入的,不知道是公申靈兒故意隱瞞了,還是她本來便不是深入瞭解的結果。
“不知道娘娘有沒有注意,王上一直在吃‘藥’。”廟簡對於姬無傾的現狀也或多或少的瞭解,畢竟他是姬無傾最得力的人。
“是落華公子所制的那些‘藥’嗎?”
“是抑制毒素的‘藥’,最近似乎也慢慢的失效了。”
聞言,血雪握緊了手上的那封信。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然而,姬無傾病重的訊息不知何時便傳揚了開,像是瘋長的野草,野火燒不盡。所以,斬草該除根……
傳揚這個訊息的源頭查來查去正是惠齋裡的那位的手筆,她雖然被禁錮在惠齋之中,可是太后多年在宮中積攢下來的人脈還是防不勝防。
“她恐怕並不知道子傾的現狀吧,不過是肆意的揣測,讓宮裡人心惶惶。”對於幕後之人是太后,血雪一點也不意外。
太后的小動作不是一次兩次了,然而三番兩次下來子傾也並沒有要‘斬草除根’的意思,而是任其肆意妄為下去。
“娘娘以為該如何處理?”廟簡問道。
“既然她這麼‘關心’子傾,本宮便去直面她,讓她知道個清清楚楚。”
惠齋。
血雪是一身清淡的衣裳去拜訪的,沒有華服翡翠,沒有金銀首飾。
太后似乎是真的在吃齋禮佛,血雪到時,她正在誦經,嘴裡密密麻麻的蹦出經文,是血雪聽不懂的話語。
即便知道太后是在故‘弄’玄虛,血雪也沒有打斷,而是坐在了一旁聽著她誦經。
“也難為你了,還是這副守護初心的老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