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洗浴之後她正坐在‘床’榻上看書,柔順的長髮披散著,柔和的燈光襯得她的臉龐溫柔而安靜。
洗了浴的姬無傾掀開被子坐在了她的身旁,他也是披著長髮,墨‘色’的長髮烏黑髮亮,像是塗上了墨汁一樣的濃墨重彩。
他自然而然的將看似在認真看書的血雪摟在了懷裡,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大掌輕輕的捏著她的肩膀,親暱的動作是自然而然的。
“今晚用膳的時候你也是心不在焉的,是為了城封的小王妃在心煩。”
聞言,血雪丟下了書倚在了他的懷裡,素淨的臉龐是淡淡的,“算不上心煩,只是心疼。”她將白日同月影的談話給說了一遍,隱隱覺得城國會發生什麼大事情。
不,是城封會出什麼大事情。
“其實城啟並不是她口中的那樣無用,頗有幾分的才幹和算計。不過這也正是城封對他放心不下的原因,城啟只會些小謀小計,若是遇上大事只怕是頂不住。”城國的情形他並不十分的明瞭,但對城封的事情他還是清楚的。“所以城國才有一手遮天的攝政王,如果城啟能夠打敗他這個攝政王,那麼他才有可能輕鬆的應對一切。”
城封在故意引火燒身!
血雪覺得很是震驚,是什麼讓他不顧自己的安危,甚至於要放棄月影?
“都說醫者難自醫,難道他……”不過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上次一別她還沒有察覺到城封的身上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所以他的小王妃恐怕要託付給我們了。”姬無傾道,語氣中帶了無奈。
他不僅放棄了月影,連她的王妃身份也給予了否定。
事情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兩日過去了,月影安安穩穩的同血雪呆在一處。姬國這邊也在開始收拾行囊了,不日就將啟程回姬國。
下午,月影將將睡了個午覺,有些‘迷’糊的起了身,梳洗一番之後便要去找血雪。
她一個人在院子裡,在廊道上慢慢的走著,院子裡沒什麼人,反倒是安安靜靜的。她的手裡拿著一個點心,邊走邊吃著,看起來還不愜意。
她是不走尋常路的,踩了條小路往血雪的院子裡去。穿過茂密的樹林,衣裙上沾染了不少的塵土她也是毫不在意的。
只是用手擋開了那些樹葉,然而,這次當她用手擋開了樹葉之後,她的面前是出現了一堵人牆。雖然她眼力不錯,但是腳下的步子剎車不及,還是朝那堵人牆撞了上去。
“唉喲!”她哀嚎一聲,這堵牆可是不軟的,撞得她連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繼而憤憤的看向了那堵人牆。
那人是一襲月‘色’的袍子,那雙眸子正溫柔的瞧著她。
“大尾巴狼!”待看清了那人的模樣,月影連忙後退了一步,對他怒目而視。
“好久不見,月影姑娘。”月丞西含笑看著她,那溫柔的眸子中似乎是不慘雜質的,像是在看一個久違的故人。“你沒事兒吧?”
“你怎麼會在這兒,心裡又想什麼壞點子了?”月影睜著一雙眸子警惕的瞧著他,這個人看似溫柔,實則是個不好相與的。
“月某是個這樣的人嗎。”月丞西饒有興致的看著她,語氣聽起來是正直又可信。
“你故意躲在這兒嚇唬我,難道會是個好人的做派。”他難道知道她會經過這裡,所以在這裡守株待兔還是被她誤打誤撞的給撞了個正著?
“方才不知道是誰人撞了我,我可是什麼都沒有說。”月丞西瞧著她那副篤定又警惕的模樣,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深不可測。
“你沒道理自然是無話可說,別笑眯眯的看著我,笑也不能說明你是個好人。而且好像我們有多熟一樣。”
“這話不對,好歹也是相處過小半月的人,何必如此無情。”月丞西是不依不饒的,那話語總若有曖昧的氣息。
“你別噁心我了。”聽到這兒,月影反倒是鎮定了,那水靈靈的眸子輕輕的一挑,表達了自己的鄙視和不屑。
他指的是她和雪姐姐被左丘黎夜挾持的那段時日,確實是她鬧騰了之後便被送到了後邊的馬車上,也就是同月丞西和那位奇怪少主的馬車上。
其實她對月丞西的印象還是不錯的,謙謙有禮又溫柔待人。然而這些不過都是假象,這個人做事自有一股狠烈的手段。
“你好像很討厭月某?怎麼辦,還想著借你的手替我引薦姬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