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留下了這四個字,左丘黎夜是轉身離開了,將她‘交’給瞭望晨軒裡的一干‘侍’‘女’。
“奴婢見過姑娘!”一干‘侍’‘女’恭敬有禮的請安,她們穿著的是舞國特有的服飾,樣式同姬國的大為不同。
只是這一聲‘姑娘’讓血雪皺了皺眉頭,雖然她不在乎這些所謂的稱謂,但是身在舞國宮裡,這些稱呼就變得尤為的重要了。
她可不是什麼未婚的姑娘,她的夫君是姬無傾。
“你們若是非要稱呼我什麼的話,以後就叫我‘姬夫人’,我的夫君姓姬。”她認真的看著這些人,語氣中是不容置疑的強勢。
在這舞國宮裡,姑娘這樣模稜兩可的稱呼她不想再聽到,讓她莫名的有些生氣呢。
“這……”‘侍’‘女’們有些疑‘惑’和猶豫了,沒想到君上帶回來的‘女’子會是一個有夫之‘婦’。
但是,君上那邊的命令是稱呼她為姑娘,若是換了稱呼恐怕……
“主子吩咐什麼就做什麼,入宮的時候嬤嬤沒教過你們嗎。”一個較為沉穩的‘侍’‘女’道,她看起來頗有資歷,穿著的宮裝同這些‘侍’‘女’也是不同,看起來該是這裡的掌事宮‘女’,“這望晨軒的主子是誰你們可記住了。”
“是,奴婢都知道了,必定聽候姬夫人的差遣。”
之後血雪是隻留下了那位掌事宮‘女’伺候著,這宮‘女’約莫是左丘黎夜的人,但看起來卻是一個頗為有氣度的‘女’子。她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樣子,卻很老練。
“奴婢岱鵑,主子有什麼事情儘可差遣奴婢。”
“嗯。”血雪點了點頭,這裡沒有什麼信任不信任的界限,她不過是舞國的來客。直白點說也可算是‘俘虜’。
“浴池的水已經備好了,主子請沐浴吧。廚房的膳食也已經快好了,待您沐浴之後就可以用膳了。”岱鵑溫婉道,雖然表情是一絲不苟的,但話語間還是極盡溫和。
“多謝。”到底是一種禮遇,她也盡力讓自己表現得溫和一些。
她的溫和姿態同方才的強勢有些反差,這讓岱鵑抬頭看了看她,“這是奴婢該做的,主子不必道謝。”
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浴,她換上了舞國的宮裝。是一件黃‘色’的袍子,不是純正的黃‘色’,而是泛著舊舊的顏‘色’。上邊是黑‘色’的刺繡,似乎是奇異的‘花’朵,黑‘色’的線條讓‘花’朵看上去幾分的妖冶。
血雪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這才注意到這‘花’紋刺繡似乎是曼珠沙華……
黑‘色’的曼珠沙華在她的裙子上搖擺著,似乎是在預示著什麼。
用過了晚膳她便躺在了陌生的‘床’榻上,房裡熄了燈,幽黑的一片。只有遠處的窗戶裡似乎隱透著幾分月‘色’……
她果然很想子傾了,尤其是在這樣寂靜的夜‘色’裡,心裡似乎是泛著幾分的苦楚和酸澀呢。
不知道他的身子如何了,不動用內力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吧。
那麼落華呢,不對,應該是城國的攝政王。他恐怕已經回城國去了吧,畢竟月影失蹤了,而那位小城帝又惹出了這樣的‘亂’子來。
還有現在姬國同舞國的戰況又是如何的呢?
想著想著便不由自主的想了很多,腦子更是一團‘亂’了。
‘亂’了之後她是慢慢的睡著了,一連半個多月的趕路她也是累了。
就晨軒。
同望晨軒相鄰的宮苑,夜‘色’之下宮牆之內的紅‘色’‘花’朵在風中搖曳。是血紅‘色’的曼珠沙華,在微風的輕撫下顯‘露’出了無限的生機來。
宮苑裡還點著燈,一處房屋內更是通亮的,預示著宮殿的主人還未歇息。
“太西之戰、舞國內的暗鬥,這些老臣子不好好的提出些提議來,卻是咬著本君多月不在舞國的事情不放,也不知道本君養著他們是做什麼的?”他放下了文書,那嘴角的邪氣閃現了幾分的殺意。
“君上息怒,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一個幕僚模樣的男子道。
“本君也沒那個閒情去搭理他們,讓他們自己鬧去吧。”左丘黎夜淡淡道。
“君上說的不錯,如今那位盲‘女’已經來到了我們舞國,我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