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如此大膽?難道是太子的餘黨,這麼多年他們一直還不死心,倒不如給他們來個痛苦,斬草除根……”
“縷七夫人,君上恐怕已經有定奪了。”月丞西走上前來,嘴角的笑容總有些不懷好意的感覺。“那麼君上,我們就不打擾您處理正事了,太西的事情就放心‘交’給我們吧……”
左丘黎夜站在窗邊,捻著那縷碎髮,手指輕輕的捏緊,泛著猙獰的白‘色’。
月丞西是先行退出了允天閣,縷七夫人似乎也是瞭然了什麼,跟著他退了出去。
“月長老,我們就被打啞謎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她站在月丞西的面前,那張嬌美的容顏該是純淨的向是歡快的鳥兒,此時卻是帶著幾分的‘陰’沉。
“你不是猜到了嗎?能讓君上如此反常的,除了冬天的雪,還會是別的什麼嗎?”
“我原以為是傳言,沒想到君上真的被那個‘女’子‘迷’了心智。”君上為了那個盲‘女’所做的糊塗事她或多或少的從暗閣那裡聽說了,可是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英明睿智的君上真的會為情所困……
“你看上去並不生氣,並不嫉妒,甚至並不傷心呢,縷七夫人。”月丞西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看上去倒是頗為的失望呢,月長老。”縷七夫人坦坦‘蕩’‘蕩’的回視著他,“你就是這點不好,明明該是如同月光一樣柔和的存在,有時候卻是月光的另一面。在‘陰’暗的角落等著看熱鬧,卻從不參與其中。”
“縷七夫人……”月丞西的面‘色’微微一僵。
“被人看透很難受吧,所以不要隨意揣測別人的心思,更不要猜對別人的心意還要堂而皇之的說出來。這是本宮對你的忠告,月長老。”縷七夫人對他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本宮要去休息了,月長老請自便吧。”
縷七夫人是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長,而後她是轉過了身子揚長而去。
“‘陰’暗的角落嗎?”他看著縷七夫人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不明。“忠告嗎?”
另一邊,血雪很快的回到了自己的房裡。她很快的換掉了自己身上破了一個口子的衣裳,將將脫了外袍,裡頭白‘色’的褻衣上是沾染了些許的血跡。
就在胳膊那處,只是一道淺淺的口子,不過還是流了不少的血。
索‘性’傷口是慢慢的凝固了,她慢慢的換上了一件衣裳,手腳緩慢的,一點也不急。
左丘黎夜沒有讓‘侍’衛追過來,一定是知道是她。所以,她真的不用急,左丘黎夜一定會給她準備的時間,給她準備如何應付他的時間。
終於,她是將自己給收拾妥當了,換下的衣裳是扔到了‘床’榻上,她是沒有一點要遮掩的意思。
一陣腳步聲自她的房‘門’前停住,為首的正是左丘黎夜,“小雪,睡了嗎?”他的聲音輕柔的,像是不想擾了她的好夢。
“……”血雪沒有作答,而是站在窗邊看著燈火通亮的庭院。
庭院裡擺上了一張桌子,桌子上陸續的擺上了好看的酒盞和酒壺,幾盤小點心倒像是做裝飾而存在的。
終於,房‘門’被輕輕的推開,“既然沒睡,便陪本君小酌兩杯。”
“君上堅持的話。”血雪看了看他,眸光淡淡的。
他可從來沒有給過她說不的機會。所以啊,機會是需要她來創造的。
兩人相對而坐,淡淡的酒香帶著竹子的清香,彷彿置身於夜間的竹林深處,幽深而沉靜。
左丘黎夜親自拿起了纖細的酒壺替她倒了一杯酒,“舞國特有的竹‘花’酒,不知道你喝出來的會是什麼滋味。”
“酒有清香淡雅,有醇香濃郁,有烈而勁高。不過說白了,都是酒。對愛酒之人來說,這些都是真品,對不喝酒的人來說,不過是嗤之以鼻的水罷了。對不愛酒的人來說,酒就是罪惡的源泉,是一種墮落……”
藉著夜‘色’,她也是生出了些許的愁緒來。
“不過是小酌兩杯而已,小雪何必一概而定。還是,你害怕本君對你做什麼……”
“君上何必打啞謎,直說不是更加方便。”她端起那杯酒,湊近鼻尖嗅了嗅,這絕對是任何‘女’子都會愛上的酒。
也莫怪御不凡想出同舞國借酒的糊塗事來,也莫怪那位律儀公主如此愛酒。
耳邊傳來左丘黎夜爽朗的輕笑,“你們聞酒的樣子有點相像,‘挺’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