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便一直留在了軍營裡,雖然她想用男裝示人,不過姬無傾的意思是,他的夫人又不是見不得人,為何要喬裝打扮,掩人耳目呢?
他這話有拐彎抹角罵她的意味兒,她若是喬裝打扮了,不就是見不得人了嗎。
不過身為一國王后,現在卻跑到了軍營裡來了,的確是件很讓眾將震驚的事情。
但是也從側面反映了一個事實,他們的王上果然很重視王后娘娘,軍營重地也能讓娘娘來此。
對於王后娘娘的到來,軍營裡也是議論紛紛的,只是這議論是悄悄進行的,沒人有那個膽量公然惹王上和王后不快。
“聽說我們這次同舞國的戰爭是因為那位王后娘娘而起,沒想到她還有臉來這兒呢。”
“誰說不是呢,若不是她,我們姬國可是太太平平的呢,也不知道咱們英明神武的王上是怎麼想的……”
“照我說,將那個王后給獻出去不就沒事兒了嗎……”
兩個小士兵找了個地方偷閒,偷閒也是嘴上不閒著的,背後開始議論了起來。
“用一個‘女’人來阻止戰爭,你們是懦夫嗎?”突然,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嚇得那兩個聊得興起的小士兵一個‘激’靈,立刻從牆根那站了起來,朝著聲音的方向戰戰兢兢的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嚇得他們險些沒了魂兒了。
“你……你是什麼人?”他們沒見過王后娘娘,可是這個‘女’子應該是王后娘娘無疑了,她的身後可跟著輕鶴大人呢。
“本宮問你們話,你們是懦夫嗎?”血雪向他們走進了兩步,像是步步緊‘逼’般的讓人只覺壓抑和恐慌,連大氣兒也不敢喘一下。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小人們不過是隨便說說罷了,做不得數的。”他們連忙跪了下來,嚇得直磕頭,全無方才悠閒談樂的模樣。
“好大的膽子。”血雪略有失望道,而後對一旁的輕鶴道,“輕鶴,你將他們帶下去按軍規處置了吧,不必悄悄處理了,本宮要讓他們都瞧瞧。”
她知道,她的到來讓軍營裡的喜歡暗地生事的人都蠢蠢‘欲’動了,那麼她就要讓那些人心服口服。
那兩個士兵在大庭廣眾之下打得皮開‘肉’綻的,嘴裡一直嗷嗷大叫,全無半點軍人的風範。
血雪就站在一旁,也沒有離開。她站直了身子,纖細的身形看上去卻是叫人不敢直視的,那般的傲雪風骨,將比雪還冷上了兩分。
“娘娘饒命啊……娘娘……”
“小人們再也不敢了說……您的不是……”
他們按著軍規是要被打一百大棍板子的,這一百棍下去,他們這條小命恐怕是不保了。就算是不死,到時候也是在軍營裡留不得了,以後的日子必定是不好過的。
眾士兵在下邊看著,也沒人敢問什麼。只是神‘色’之中都或多或少的流‘露’出了不贊同來。
“敢問娘娘,這兩人是犯了什麼罪?”一個小將領模樣的男子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站了出來,對血雪行了個禮問道。
“暗地裡議論王后娘娘,言語之間以下犯上,有擾‘亂’軍心之嫌疑。”站在一旁的輕鶴替血雪答道,“這二人不配為我姬國計程車兵,揚言用娘娘可換得姬國同舞國的安定,罪無可赦。”
聞言,眾人是驚了一跳,那些話的確是不能說的,便是將他們給打殺了也不為過。
只是……
“輕鶴大人,此時正值戰‘亂’,正是用人之際,這樣做是不是……”有人委婉道。
“姬國不需要這樣計程車兵!”血雪定定道,已經打斷了那人的話,她神‘色’淡然,語氣卻是氣勢驚人,叫人難以反駁,“此時正是保家衛國的時候,若一個‘女’子能夠阻止一場戰爭,這場戰爭是在侮辱誰?是在侮辱本宮,還是在侮辱王上?”
“請娘娘息怒,末將不敢!”
“請娘娘息怒,卑職不敢!”
聞言,在場的將領和士兵是紛紛的跪了下來。這件事確實不是小事,頗有擾‘亂’軍心的意味兒。不管現在站在這兒的是誰,便是王上在這兒,恐怕也是要盛怒異常的。
“若是再有妄圖擾‘亂’軍心者,必定殺無赦!”
她就站在那兒,話語間鏗鏘有力,字字入了眾人的耳。連帶著正被懲罰的那兩個士兵也是不敢再嗷嗷‘亂’叫了,唯恐王后要將他們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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