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芷是被兩人的對話給饒得雲裡霧裡的,不過見靈音離去了,她的心裡是鬆了一口氣。總覺得靈音的身上有種去奇怪的壓迫感,特別是他的臉和眸子,總是冷冷的,讓她不敢直視。
“鈺芷,你好像很怕靈音?”聽到鈺芷鬆了一口氣的聲音,血雪是忍不住問道。
“回娘娘的話,奴婢倒不是怕他,只是娘娘不覺得靈音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嗎?還有他的表情,總是冷冷的,像是塊冰塊一樣。”鈺芷道,“不過靈音對娘娘的時候會有所不同,整個人似乎是柔和了一點……”
突然,她的話是止住了,鈺芷捂住了自己的嘴,方才她好像是將自己的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啊。”她有些恍然大悟的出神了。
一時之間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
當日,姬國和舞國的戰事再次拉開了帷幕。這次不再是爾虞我詐的小打小鬧,而是真正的‘交’鋒。兩國都派出了強有力的先鋒官,進行了第一場‘交’鋒。
時局越發的緊張了起來,連帶著覃城都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看來左丘黎夜是真的要同我們姬國分出個勝負來了。”姬無傾審視著如今的戰局,分析著眼前的局勢。
很顯然,前幾次的‘交’鋒不過是左丘黎夜故意試水罷了,為了‘迷’‘惑’他,為了讓他身負重傷的手筆。他的‘陰’謀也得逞了,不過現在的形勢不一樣了,若是認真起來,他可不會再上當了。
“傳令下去,陸林兩位將軍各鎮守東‘門’和南‘門’,必要時刻發起進攻,讓舞國措手不及。打仗雖然講究乘勝追擊,不過沒必要造成不必要的傷亡,所以不必急於求成。”
姬無傾坐在營帳裡,他的眸子看著地圖,指點江山道。
“是,末將領命。”
待一切佈置完成之後,他的手裡還拿著地圖研究著。那雙幽深的眸子似乎是在‘洞’察什麼難以看到的死角,認真而嚴謹。
冷冰冰的兵營裡,處處是危險而肅穆的氣息。
這並不是她第一次進入兵營,早在餘國滅亡之際,她便代為統領了餘國,雖然表面上看來她是餘國元將軍的‘女’兒,元將軍的傀儡。一個毫無實權,卻間接挾持了餘候君的將‘門’之‘女’。
然而世人不知的是,一切都是她在出謀劃策,元將軍也不過是借了她的聰明才智才將餘國一拖再拖,而後終究走向了滅亡的局面。
“王上……”外邊傳來了‘侍’衛的聲響,她才從短暫的回憶中‘抽’身而出。
不一會兒姬無傾便掀了簾子走了進來,他一身墨‘色’的袍子,穿著得隨意而簡單,那雙眸子是亮亮的看向了坐在桌邊的人兒。他慢慢走近,帶著幾分的驚訝和探究,到了最後臉上終究還是‘露’出了笑容,一絲壞壞的笑容,
“血兒如何來了?”他走到了她的身旁,嘴角的笑意不減,“不對,現在該叫你血兒小公子才對。”
他伸手拉了拉她身上的深藍‘色’的袍子,很簡潔的一身衣裳,卻是男裝。
她的頭髮也被簡單的用髮帶束了起來,乾淨利落的同時也不由的多了幾分的英氣。那張清麗的容顏上帶著幾分的淡‘色’,細長的眉‘毛’是畫得剛毅了些,倒像是個冷冰冰的小公子。
“聽說王上一直沒用飯?”血雪是不理會他的,已經動手盛了一碗湯自己喝了起來。
“這是什麼道理?”姬無傾看著她,臉上的笑意僵住,轉而是‘露’出了一絲恍然大悟來。“莫非血兒是故意來氣為夫的?還是,你被為夫給氣著了。”
血雪不理他,繼續喝湯。
只是這軍營裡的湯的滋味兒並不叫人回味無窮,只覺寡淡而無味。
不過她素來吃的清淡,這些粗茶淡飯倒也不覺不能入喉。
“看來是餓著了,在依首禮府裡有人短你吃食了?”姬無傾笑著坐到了她的身旁,倒不是坐在她身旁的座椅上,反倒是突然伸手將她給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你做什麼?”血雪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連手裡的碗都落在了地上。
所幸這地上還鋪著厚實的絨‘毛’毯子,這才讓碗不至於四分五裂的。
“噓。”他的手抵在了她的‘唇’瓣上,氣息也是撲面而來的。那隻手指輕輕的摩擦著她的‘唇’瓣,姬無傾看著那溫潤而嫣紅的‘唇’瓣,眸光一點點的熾熱了起來。
“少不正經了,我現在是血兒……小公子呢。”她拍開了他的手,臉上‘露’出了些許的惱怒來。
的確,她現在一身男裝,倒像是個活脫脫的小公子,帶著幾分的活潑和稚氣來。
“那麼血兒……小公子倒是說說孤王如何的不正經了?”他依舊是抱著她,見她臉‘色’微怒的,帶著幾分靈活的神采。
伸手玩起了她束起的長髮,他的動作間帶著幾分的刻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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