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雪被他折騰的有些‘迷’‘迷’糊糊的,不過聽到他的話她還是認真的應了句,“我也是……”
次日。
外頭的日頭不小,比起前幾日的連綿小雨,這算是個大晴天了。
當她醒來的時候,姬無傾意外的沒有等她醒來,‘床’榻上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她一時之間便有些不習慣了,這陣子的相處兩人可算是如膠似漆的呢。
她在大‘床’上翻了個身,突然想起昨夜的種種,身上的確是有些不舒服的。
不過好端端的穿著衣裳,被褥也是乾淨舒服的,可見他極為的貼心。
她不由的笑了笑,便準備起‘床’了。
外頭鈺芷早就候著了,她自己穿好了衣裳才讓她進來替她梳妝。
“娘娘怎麼不多睡會兒,王上走時還特意囑咐奴婢不要吵醒您。”鈺芷是眉開眼笑的,對於王上和自家娘娘的恩愛有加她是看在眼裡的,心裡自然為自家娘娘開心。
倒不是因為王上的寵愛,誰都看得出,王上是非娘娘不可的。
她開心的是,娘娘也非王上不可。
“也是睡夠了。”血雪笑了笑,心裡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王上幾時走的?”
“回娘娘,王上約莫是卯時走的,那時候天‘色’還不大亮呢。”鈺芷道,“好像是舞國那邊又有什麼動向了,王上過去坐鎮了。”
說起這戰事,鈺芷也是有些擔憂的。
打仗這事兒,不管是為了什麼,還是能免就免的好。
姬國營帳。
“御不凡,你好大的膽子!”啪的一聲,一封文書甩到了御不凡的身上,姬無傾的力氣雖然不小,不過到底不是什麼利器,也是無傷大雅的。
“這件事是微臣想得不妥當,請王上責罰。”御不凡撿起文書跪了下來。
“你倒說說左丘黎夜是怎麼回覆你的。”看到他這副模樣,姬無傾反倒是平靜了,他坐到了座椅上,若有所思的問道。
“微臣也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昨天是律儀的生辰。所以那竹‘花’酒微臣沒有借到,他說都已經給律儀喝了。”
“沒想到你同左丘黎夜都是個情深的。”姬無傾也是笑了。
左丘黎夜不是自詡‘無情帝王家’嗎,對他的皇妹倒是情義深重的。
“王上放心,微臣同左丘黎夜是不一樣的,下次絕對不會……沒有下一次。”律儀的生辰已經過去了,他怎麼可能在犯相同的錯誤。
“這件事孤王念在是你一片情深的份兒上不想揪著不放,你好自為之。”
御不凡再三保證後便離開了,他離開之後落華是提著‘藥’箱走了進來。
“御不凡這個人,看著是個冷靜又不乏聰慧的人,沒想到為情所困的厲害。為了一個死去的人做到這個份上,竟然想到了去向左丘黎夜借酒的辦法,也是難為他了。”落華將‘藥’箱放在了桌上,嘴裡不乏玩味。
“哼,他也算是聰明人嗎。”姬無傾搖了搖頭,不予評價。
落華也就沒再聊御不凡的事情了,他看了看姬無傾肩膀上傷口的癒合情況,而後是笑道,“看來王上又不聽囑咐,難道真的想廢了這個肩膀,廢了這條胳膊?”
他肩上的傷癒合的很好,不過不知為何又裂開了一點,硬硬的痂上邊裂開了口子,能夠看到裡邊的紅‘肉’,以及淡淡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