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蝶聽著兩人的對話有些奇怪了,這般聽來主子同這個靈音從前是舊識嗎?
“的確,上次一見本宮還不確定,如今是確定世事無常了。只是這樣真的可以嗎?你要背叛自己的主子,背叛元雪?”丹瀛站起身來,說起‘元雪’那兩個字時,他的語氣明顯是有些不一樣的。
帶著嘲諷和深意。
元雪……
靈音的眸子也是縮了縮,只可惜他的臉上是絲毫不變的冰冷。
“太子是忘了,我們合作的初衷就是為了她,否則你認為我為何要這樣做?”
“是嗎?從前沒想過珍惜,如今重拾機會,倒是要以怨報德。不過這果然是你的作風。”丹瀛冷冷的看著他,那眸光像是一道道的冷箭,夾雜著無數的冷光。
“現在可不是重提舊事的時候,太子難道不想同舞國一起將姬國吞滅嗎?”靈音依舊不改神‘色’,“只要我把她帶到你的身邊,一切都會得到解決的。”
“你對自己倒是有自信,她已經不是元雪那麼簡單了,你以為她還會聽你的,就像當初你讓她喝下那一杯毒酒一樣。”見他對他的話不為所動,丹瀛是冷冷的說道。
這話一出口,靈音是靜默了,過了一會兒他才道,“不過是前塵往事了,太子又何必揭人傷疤。”
“本宮怕你貴人多忘事。”丹瀛冷哼道。
聞言,靈音是扯了扯嘴角,“話說到這兒,太子從前不是為了自己的前程最終放棄她了嗎?如今貴為一國太子,便覺得自己有能力來搶奪了是嗎?”
“即便本宮的確是這樣想的,但唯獨你沒那個資格。”丹瀛是不怒反笑了,那笑容可比他冷著臉的時候更加可怕,更加冰冷刺骨。
“我來這兒不是同太子翻舊賬的,太子若是不想同我合作,我直接去照左丘黎夜也是可以的。”說罷,他是作勢要離開。
然而,他這一個動作是被隱藏在暗處的隨‘侍’給攔住了,一旁的俞蝶放下了自己的手,“靈音公子何必鬧脾氣,沒得雙方傷了和氣。”
笑話,他都來了,怎麼可能讓他這樣走。
“那就是要同我合作的意思了。”靈音轉過了身,看著俞蝶,“你看起來是可以做主的人。”
“自然,希望我們大家可以各取所需。”俞蝶道。
雖然這個靈音對主子這般的無禮,不過看起來的確不是個小人物。
舞國營帳。
休息了一日公申靈兒的神‘色’是好了很多,她迎雲層中細碎的陽光走出了營帳,一襲紫‘色’的衣裙帶著幾分的深沉和冷淡。
似乎覃城裡走了一遭之後並沒有什麼不同,她還是在這個小小的天地中找不到自己。似乎是從金長老被姬國擒住之後,一切都‘亂’了套了,或許只是在她看來是一切都‘亂’了。
主營帳。
“君上,少主正過來了。”雲霧進來稟報道。
“丹瀛呢?”左丘黎夜是扔下了手中的文書,好看的臉上帶著幾分的不耐。
“回君上,丹太子出去了,不在營中。”雲霧道。
“嗯,待會兒讓公申靈兒直接進來吧。”他是沒說什麼,站起了身來,長長的墨髮傾瀉而下,恍如一條長長的瀑布。
直到公申靈兒走了進來,他還是站在那兒,站在窗邊不知道在看什麼。
“沒想到君上也會有這樣憂愁的一面。”她站定了步子行了行禮,眸光是絲毫不怯的看著他的背影。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在營帳裡見面,總覺得透著些許的陌生。
左丘黎夜於她而言是個很重要的人,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的所有遭遇她都或多或少的知道。或許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會對她若即若離的吧,總沒有青梅竹馬的親近。
因為啊,知道他過去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
“你好像很樂意看到本君這副樣子。”左丘黎夜是轉過了身子,用貌美如‘花’來形容他是再合適不過的,只是不同的是,他是‘花’中的妖孽。
“靈兒不敢。”公申靈兒裝模作樣的搖了搖頭。
“哦?”
“往後君上不喜歡的人和事靈兒都不會再忤逆了,金長老不救便不救了,靈兒繼續做那個逍遙的少主就好了。”她抬頭看著他的背影道。
果然,聽了她的話,左丘黎夜是轉過了身子,一雙狐狸般的眸子瞧著她。那眸子是似笑非笑的,似乎是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公申靈兒是一臉坦坦‘蕩’‘蕩’的任他打量,沒有顯‘露’絲毫的退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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