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嗎?
血雪的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來,這個人啊,到現在還這樣顧著她的心情嗎?
想至此,她有些哭笑不得了,“你說呢?”她以為她已經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了。
“可是為夫要你說。”對於她這般反問的語態,姬無傾完全不上當。
“沒想到你也有這麼傻的一面。”血雪是笑了,聲音中彷彿是璀璨綻放的煙‘花’般的愉悅。“雖然我的確不喜歡王宮的生活,可是如今有所留戀便不覺只是個奢華的沒有自由的牢籠。”
“唔,有所留戀這是什麼意思?”某王上似乎是抓住了她話裡的重點了。
“簡單來說就是心在哪兒,家就在哪兒。”血雪直言不諱道。
“心在哪兒家就在哪兒?”他輕輕的咀嚼著她的話,臉上的神‘色’看似漫不經心,一雙手已經緊緊的收攏,指尖輕輕的摩擦著她的手臂,摩擦著她的腰間。
血雪感覺到了他的異常,心裡不知為何有些緊張。
她剛才算是表白自己的心意了吧?
雷雨‘交’加,天‘色’‘蒙’‘蒙’的一片黑,燈籠掛在了亭子的四周,天邊時而劃過轟隆作響的閃電,雨勢更是有增無減。
姬無傾突然輕聲笑了起來,後背靠著他‘胸’膛的血雪自然是感覺到了悶悶的震動。他的笑聲陪著此時的雷聲雨聲,竟也顯得幾分的魅‘惑’。
“血兒,你知道嗎?為夫等你這句話已經等了很久了。”聲音溫柔,透著入骨的蠱‘惑’。“我很高興啊。”
感覺到背後傳來的有力的心跳聲,咚咚咚,同她的似乎是一樣的。
姬無傾,她也很高興啊……
待雨停了之後血雪已經在姬無傾的懷裡昏昏‘欲’睡了,當他們回到了客棧的時候城封和月影也已經在了。見血雪是被他抱下了馬車,月影也沒有上前去打擾。
估計姐姐今日是累壞了,看上去睡得很不錯的樣子。
姬無傾將血雪抱回了房間,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樓上,月影是撇了撇嘴,“看來今天是沒法和姐姐說話了,姬王看得可真緊。”
“你也早些去歇息吧,明日我們便啟程回城國了。”城封‘摸’了‘摸’她的頭,神‘色’溫和道。
“哦。”聞言月影是徹底蔫了,慢悠悠的回房去了。
那邊姬無傾將血雪給安頓好了之後便下了樓,城封坐在桌邊,桌上擺了淡酒,酒香清淡似水。
“王爺還不睡?”姬無傾走了過去,坐在了他的對面。
“姬王不也一樣。”城封道,已經抬了手倒酒,動作優雅得體,帶著幾分的隨‘性’。
“準備明日離開了是嗎,恐怕你那小王妃是不樂意的。”他也是有所耳聞,那位小王妃可不是個善茬兒,禍事惹了不少,這次還險些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以她的‘性’子本王是不放心的,不放心她一人在外。”城封溫和道,“所以不管她願不願意都得隨我回去。而且姬國大戰在即,還祝姬王馬到功成。”
“借王爺的吉言。”
兩人舉杯,倒像是無話不談的好友。雖然兩人的話語頗為的平淡,話也並不多,可是還是有一種微妙的感覺。
“對了,王爺可認得那位叫落華的公子。”突然,姬無傾問道。“他曾寫了一封信給孤王,只是‘花’雨閣中卻是找不到那人了。”
“是嗎?”城封倒是沒什麼反應的,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柔和的。
卻說被‘遣送’回房間休息的月影,趁人不注意便偷偷的折返了路,貓著身子跑進了血雪所在的房間。
她彎著腰,自以為旁人看不到,只是旁人看到沒有說明罷了。
終於,她是順利的溜進了血雪的房間,腳下輕輕的是無聲的。
她靠近了‘床’邊,見血雪似乎是睡得‘挺’熟的,不由的嘆息了一聲。
“嘆什麼氣?”然而,在她進房的那一刻起血雪便已經感覺到了她的到來,只是沒做聲想看看她想做什麼罷了。
沒想到這小丫頭只是坐在那兒嘆了氣,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原來姐姐你還沒睡啊?”月影是被她突然開口給嚇了一跳,小臉上‘露’出了幾分的驚嚇狀。
“你坐在我‘床’邊我如何睡得著?”血雪暗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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