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他們的能力將他們給打走便是了……
“屬下領命。”聞言,巫馬愁也是不容商榷,一個閃身便出了山莊,外頭立刻便傳來了打鬥的聲響。
“阿孃,您又何必對巫馬叔如此的苛責?”一旁的血雪不由的出聲道。
“他整日的一個死人臉,我如何不氣?”秋樺一副她有理的模樣,“而且那些人也的確是奇怪,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甚明瞭,整日的卻像是在等待什麼時機一樣。”
聞言,血雪的心思微動。
不一會兒,巫馬愁已經從外邊閃身而入,連同四周的眼線似乎都消失了。
“老巫馬,你總算是寶刀不老。”秋樺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些惱人的監視總算是暫告一段落了。
巫馬愁沒有說什麼,反倒是走到了血雪的身旁,冷峻的臉龐上若有所思。
“巫馬叔可是有什麼懷疑的地方?”血雪不由的問道,總覺得巫馬愁在懷疑著什麼,而那懷疑與她有著莫大的關係。
“那夥人並不是常人,而是訓練有素的暗衛。眾所周知,能夠訓練出暗衛的一定是身世大家。而且,方才並不是我將他們給打走的,而是他們並不想同我交手自行離去。”巫馬愁道,“所以,雪兒,那些人恐怕是衝著你來的。”
“老巫馬,你這話是何意?”秋樺有些坐不住了,“你憑什麼說這事同雪兒有著莫大的關係?”
“屬下只是想提醒雪兒不要離開山莊,否則恐怕有異。”巫馬愁面色不改。
“多謝巫馬叔的提醒,我知道了。”血雪是點了點頭。
其實巫馬愁的懷疑不無道理,她也有所感覺,那些人似乎是為她而來。至於為什麼這樣說,她也並沒有憑證,而是一種直覺。
直覺這種東西不能全信,可也不能不信。
或許她可以驗證一下……
午後。
她沒對山莊的人打招呼便自行出了門。
樹林之間影跡斑駁,只聽清泠的流水悅耳,幽雅沁人。
少女立於水邊,水中倒映著她模糊的影子。加之水流的湍急,水中少女彷彿好要和著流水遠去一般,只留下一席細碎的影子。讓人不禁幻想,水中少女是何等姿容。
這處是望雲山莊近處的一片美景,剛到望雲山莊的時候,她便時常來此散心。空氣清新,幽靜如夜,更是環山傍水,一片綠意環繞。
不覺間,她想到了姬無傾。
想到了他帶著她到霧山時的情形。那時他們站在山頂,望著腳下的楓林,似乎也是這樣的美好天氣。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很動聽,每一句話都像是刻入了骨子裡的柔情,這些話刻進了她的腦海中,她想,終其一生都不會忘記。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她無奈地搖著頭,對自己的愁意有些自嘲。事到如今,又何必感秋傷懷。
而且,她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下一刻,她的表情變得警覺了起來。她感覺到附近有人正在向她的方向逼近,速度之快,讓她沒有時間躲藏。她定了定心神,決定見機行事。
思考間,三個黑衣男子已經到了她的身旁,未給她反應的時間,一個黑衣人出手向她的後頸一劈……
她很快反應了過來,歪了歪身子閃躲,成功的躲過了黑衣男子的偷襲。
那三個黑衣男子也是沒想到她會如此機敏的閃躲,皆是紛紛一愣。
“是什麼人在我面前?”血雪一副無辜狀,似乎方才的閃躲不過是她意外撞上的,而不是刻意為之。
然而沒聽到什麼聲音,她又有些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弄錯了嗎?”她的本意是要運用自己的異術將這三個男子制服,可是她突然覺得不該這樣做,否則這幕後之人恐怕會永遠是個謎。
而且,四周慢慢的聚集了更多的黑衣人,她一人之力恐怕很難解決。
那三個黑衣人見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便立刻動手再次披向了她的後脖處。頸後一疼,她軟軟地歪倒了下去。
失去意識的前一刻,順勢丟落了事先準備好的攜帶的手絹,如此給阿孃留下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