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弄回來一條比熊,給鄭雅解悶,古玉清閒來無事便抱著逗樂。想著今天還沒看見宋雨夜,便抱著一起上去了。
她特別享受現在看到宋雨夜的樣子,以前的宋雨夜就像一顆璀璨的明珠,現如今已經白城發白的死魚眼珠。這樣的宋雨夜,不死,哪怕是鄭言朗回來也避而不及吧。
“怎麼看見我來不高興啊?”古玉清笑容滿面看著床上面如死灰生無可戀的女人。
曾經不可一世的宋雨夜也有今天,同樣是女人,憑什麼趙世民喜歡她,鄭言朗也要娶她,而自己卻要委身與阿海那個粗鄙的男人。古玉清憤憤不平,並未發現宋雨夜有任何過人之處。
古玉清走到宋雨夜面前,皺著眉,尖銳的指甲突然狠狠的在其臉上劃了一下,舊傷未愈,新的傷口又滲出血珠,掛在蒼白的臉上,如鬼魅一般。
比熊在古玉清懷中不安分的扭動著身子,宋雨夜露出驚恐之色,身子不受控制的後退。
“原來你怕狗啊?”古玉清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惡趣味頓生,將比熊放在床上。
“啊。”宋雨夜嚇得大叫起來,整個人從床上跳起來,連滾帶爬蜷縮到房間的角落,對著上躥下跳的比熊瑟瑟發抖,咬緊乾涸起皮的嘴唇,拼命搖頭,哭喊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哈哈哈。”看到宋雨夜這幅狼狽的樣子,古玉清捧腹大笑起來。
英國查爾斯莊園。
阿城看到這條資訊已經是一個禮拜後,他在英國用的另一個號碼,國內的號碼很少用。而且最近一直有任務,必須關機。
等他閒暇時看到這兩條資訊,陷入沉思,多年的偵查經驗告訴他,小姨出事了。他必須回去看看。
“先生,先生。”阿城沒有片刻猶豫,起身跟查爾斯告假。
“阿城,有事?”查爾斯坐在紅木辦公桌前,注視眼前氣喘吁吁的年輕人。
阿城是自己的貼身保鏢,一向穩妥,甚少這麼慌張。
“先生,我想請幾天假回國。”阿城說明來意。
查爾斯輕笑道:“是出什麼事了嗎?”
“我收到一個女孩的資訊,她說我小姨可能瘋了。”阿城不善於撒謊。
查爾斯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宋雨夜?瘋了?怎麼可能。
以為他不信,不給假,阿城焦急的解釋:“先生,是真的,那女孩以前是小姨的同事,跟小姨關係很好,我小姨一定出事了。”
“阿城,你別急,也許事情沒那麼糟糕,這樣,我放你幾天假。”查爾斯寬慰道,又補了一句,“這幾天我正好去國內處理事物,跟你一起回去。”
“謝謝先生。”阿城不勝感激。
……
鄭家大宅突然熱鬧起來。據說有很重要的客人過來,鄭言朗已經從美國回來,但美國最近爆發疫情,所有入境的人必須在指定酒店隔離兩個禮拜。鄭澤天強打精神安排相關事宜,好在趙振在邊上幫著打點。
母子連心,多日未見孩子的宋雨夜趁著清醒,躲過傭人和保鏢偷摸來到嬰兒房看孩子。還未進門便聽到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保姆不在房裡,不知道躲到哪裡偷懶去了。
“寶寶乖,不哭,媽媽在這裡。”她輕輕地搖晃著嬰兒床。
不過四五個月的孩子,聽到母親的聲音突然安靜下來,靜靜地吃著手指,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她身上似乎有一層淡淡地母愛光暈,如水淳和,如山連綿。
慈愛的看著嬰兒床上的兩個孩子,她露出久違的笑容,只是現在她的樣子,笑起來很傻,跟瘋子無異。
“你怎麼進來的?”保姆推門進來,看見蹲在嬰兒床邊的宋雨夜尖叫一聲。
剛剛安靜下來的孩子,突然聽到尖叫一聲,哇的一聲哭出來。
保姆不想別人知道自己偷懶,索性倒打一耙,大聲尖叫,“快來人啊,瘋子要殺孩子了。”
門外陸陸續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沈明清和保鏢聽到聲音趕來。突然見到這麼多人,宋雨夜一下子變得慌亂起來,她拼命地搖頭,想解釋,可眾人憤怒冷漠的目光讓她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個瘋子,誰又會相信一個瘋子的話。
孩子哭得撕心裂肺,保姆和沈明清怎麼也哄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