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奶?鄭言朗似乎想到了什麼,臉愈發的紅,這次就連脖子也跟著紅起來。
“走啦。”宋雨夜扯扯他的衣角。
鄭言朗沒有鎖門,推門進去,剛才從她家裡借的東西整齊地擺放在客廳裡。
“行啊,鄭言朗,套路挺深。”她瞥了一眼那些東西,上下打量了一眼鄭言朗。
他低著頭彷彿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阮貝瑤要在這裡住一個禮拜,他不是一個星期不能跟她一起,所有才會故意去借東西。
認識這麼久,她來鄭言朗房子的次數並不多,他很愛乾淨,房子裡沒有一絲雜物。淺灰色的主調,房間連線著客廳和浴室。床很大,被子鋪得很整齊,兩個枕頭並排放在床頭。淺灰色的床頭櫃上擺著幾本書,大概是他睡前看的。
他這邊也只有一張床,宋雨夜甩掉脫鞋爬上去,被子上全是他的味道。
“這個星期,我睡床,你睡沙發。”對著站在床頭的鄭言朗,她霸氣的像一個女王。
鄭言朗一直很乖,很聽她的話。“好。”他答應,抱起一個枕頭準備去沙發。
這傻小子還真打算去,那自己睡過來還有什麼意思。
“過來。”她單手撐著頭,側著身子躺著,雙腿交疊,手指勾了勾。
鄭言朗的大腦轟的一下就炸開了,喉結動了動,雙腿不由自主的往床邊挪去。
……
她的衣服都在自己房裡,只能找了鄭言朗的襯衫套在身上,衣服很大,穿在身上顯得空蕩蕩的。鄭言朗從身後環抱住她,俊臉埋在她的頸窩裡,癢癢暖暖的感覺讓她很滿足,她有點痴迷這種感覺。
“你再這麼慢吞吞地,上課就要遲到了。”她笑著說。
鄭言朗扭了扭身子,他突然想請假不去上課,就這樣跟她待著。
他的小心思輕易被她看穿,好感下去了一點,正色道:“我希望我們的小言朗是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而不是一個小男孩。”
鄭言朗直了直身子,將近一米九的身高,給人壓迫感,修長的食指輕劃了一下她粉嫩地臉頰,霸道的說道:“我不是小男孩了。”
她笑了笑,哄道:“好的,大男人快點穿衣服,吃早餐去上課吧。”
依然把他當小孩。
阮貝瑤研討會結束,宋雨夜拜託她幫忙照顧一下年邁的外婆。父母不在了,外婆身邊家人只剩下自己和舅舅周世仁。周世仁又不太靠譜,做任何事都是三分鐘熱度,天天嚷嚷著創業,錢沒從她這裡少拿,一分回報也沒看到,女朋友隔三差五的換,三十開外的人依然沒有定性。
即使她不說,阮貝瑤也會照顧,她們從高中到現在認識十幾年了,宋雨夜父母去世的這些年,著實不容易。
講臺上一頭白色捲髮的教授滔滔不絕地講著邏輯學,宋雨夜聚精會神的聽著,不時低下頭坐著筆記。包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拿起來瞄了一眼,迅速收好東西,跑了出去。
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打電話訂了張機票,打車直奔機場。
蕭山機場。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下了飛機,周世仁的電話打不通,宋雨夜很清楚,除非他沒錢了,不然自己根本找不到他。
初秋,已經是半夜,國內的天氣微微有點涼意。她沒帶厚點的外套,縮了縮脖子將薄外套的領子拉高了一點。機場外三三兩兩的計程車,宋雨夜剛想上前,就被身後的旅客擠到一邊。喧囂的機場在夜幕的籠罩下寂靜了起來。
她想打電話給阮貝瑤,大半夜的估計早已睡下了。宋雨夜不忍心將她從被窩裡喚醒,翻了翻手機五分鐘前趙世民的社交賬號顯示線上。他還沒睡?宋雨夜翻出通訊錄找出他的號碼,猶豫了一下,又退了出來開啟支付寶加了三百小費叫了輛滴滴。
宋雨夜看向窗外移動的建築物,幾個月沒回來,這裡似乎也沒多大的變化。
車子在人民醫院門口停下,宋雨夜謝過師傅,拖著行李箱來到服務檯。
“你好,請問蔣金花女士在哪個病房?”她問前臺值班的護士小姐姐。
“你是她什麼?”護士警惕地問。
宋雨夜解釋自己是蔣女士的外孫女。
護士給了她地址:十一樓8036病床。
謝過護士,拖著行李箱進了電梯。半夜的醫院很寂靜,走廊上靜的連一根針都可以聽到,行李箱在地上滑行的聲音特別嘈雜,她只能拎著箱子慢慢走著,儘量不發出打擾別人的聲音。
病房裡漆黑一片,輕微的鼾聲傳來,這個時候進去會影響病房的人休息。走廊上有醫療椅,她坐下來,將頭埋在腿間。
周圍的聲音漸漸嘈雜起來,身子有些發麻,她抬起頭,天已經微微亮了,東邊的露出了魚肚白。病房內的老人已經醒了。她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外婆。”她輕輕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