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二孃並不是件容易的事——至少對於以前的梁晉來說,確實如此。
畢竟做為普通人,二孃能在魚龍混雜的南郊廝混出來,坐鎮小酒館,武力值也不算低。梁晉的把式都是二孃教出來的,又豈能比得過二孃?
但現在可不同了。
梁晉直接用出了明月蓮心的法術,山海繪卷裡的九尾狐隨他一起注視向了二孃。略帶魅惑的眼神將二孃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不至於,娘,不至於……”
二孃暈暈乎乎被梁晉勸住,轉頭看向梁晉,那眼神卻有一絲不對味兒:“你跟那姚聽寒……都到這一步了?”
“哪一步啊?”
梁晉有些懵。自己似乎……不該用這門法術。
但是他也很無奈啊,他掌握的法術,除了九尾狐的魅惑就是雷神的電療,他總不能給自己老媽放電吧?
“她都……教你修行了?”
二孃略帶不敢置信地說。似乎對她來說,修行這種事,沒有極親近的關係,不可能傳授給人。
那可是法術啊,多寶貴的傳承!比她的技擊之術重要多了!
“我怎麼就修行了?”
梁晉不信二孃能看出自己剛剛用了法術。
二孃沒有回應,坐在那裡癔症了半晌,擺擺手嘆道:“罷……罷……招待好你同僚,老孃去迷糊會兒。微醺睡覺……正好。”一個人鑽回了櫃檯後面,趴在櫃檯上睡著。
梁晉默默看了二孃良久,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這個便宜老孃了。
曾經梁晉的記憶裡也沒有相關資訊,這個便宜老孃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海大福躺在地上,瞪著眼睛看到現在,叫二孃終於睡著,這才敢一骨碌爬起身來,和梁晉一起搬起桌子,在凳子上坐下,心有餘悸地道:“哎呦媽呀,你這老孃怎麼這麼恐怖?!”
此時後廚大郎聽到動靜,提溜著一把菜刀趕到了前面。看那樣子像是給二孃壯聲勢的。梁晉順道叫住了他,讓他幫忙收拾了打翻在地的盤碟酒菜。
“讓你大嘴巴。你若不大嘴巴,又豈會惹到我娘?”
梁晉一邊幫著收拾,一邊回海大福道。
海大福一陣搖頭:“不敢了!不敢了!你家這酒館,以後我再也不敢來了!”
不過這貨記吃不記打的性子,沒過一會兒就忘了這一茬。
他和梁晉、大郎一起收拾完了垃圾、碎片,等大郎走掉以後,就忍不住偷偷問梁晉道:“你和那聽寒仙子……還真是夫妻?”
梁晉翻了個白眼,道:“想哪去了?八字沒一撇呢。是有媒婆給我倆說親。”
“那你這老孃還這麼大勁!”
海大福嘟噥道。
抱怨罷了,這貨眼珠子“咕嚕”一轉,又計上心頭,問:“哪裡的媒婆給你說親?你也請她來給我說說唄?”
梁晉翻了個白眼。
海大福卻不管梁晉,他有點喝高了,還自覺良好:“你看你是南郊衙門的,我也是南郊衙門的,而且我家這條件,按道理不比你差啊。不過我這人也沒那麼高要求,就麻煩你讓媒婆,按聽寒仙子這個標準,給我說和一個,你看如何?”
梁晉道:“我看你是想屁吃。”
海大福氣急:“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哪裡比你差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