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第一眼就被詩詞驚豔了。
獨憐幽草澗邊生,登高望月遍地霜。一曲驚鴻留不住,春來江舟無人橫。
要不是字型還是一樣,柳若歡都懷疑這兩首詩不是出自一人之手了。
“你那首黃狼賦,是什麼時候寫的?”
“那《黃狼賦》是我三歲時寫的,這記行是我隨手寫的,公子覺得哪裡有所不妥?”
在喬靖柔眼裡,此時的柳若歡就是一位不世出的文壇大家,那些奇妙而又天馬行空的知識早已把他捧上了神壇。
因此自然而然,她覺得柳若歡是一位無所不能的人,滿心期待著對方給自己評說兩句。
這世界的詩詞水平的確並不算高,不說比肩唐宋了,連明清的水準都差了八竿子。
不過仔細一想,也是,詩聖詩仙這種級別的人物,哪能說換個世界也能蹦出來的?
可就算如此,讓他來作詩評差,那可真是難為人了。
柳若歡又何嘗不知道這次裝過頭了,他哪裡會寫詩,背詩倒是會幾首……
等等,背詩?
柳若歡輕咳兩聲,試圖掩飾自己臉上的尬色。
“這詩不錯,不過還是差了那麼點意思。”
喬靖柔連連點頭不止,“公子請講。”
看到她這副模樣,柳若歡反而更不好意思了,自己即將瞞騙一個無辜少女,這怎麼感覺跟騙小孩壓歲錢一樣罪惡。
“押韻對詞都可以慢慢修飾,但主要還是意境。”柳若歡賣了個關子,繼續說道:“你就比如說,你寫一首關於記行的詩詞,可以把思念之情涵蓋在內呀。”
喬靖柔看著他,想了又想,也沒想個所以然出來。
“我這裡就用我老師的詩句給你舉個例,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喬靖柔細細品味良久,柳眉反而鎖得更緊了。
“你說這巴山,是什麼山?”
柳若歡一陣臉紅心跳,壞了,差點忘記這是另一個世界,很多東西都與自己那兒不大一樣。
“是我們那兒一座不出名的山……重點在最後兩句。”
沒想到喬靖柔卻看著柳若歡,眼裡閃著一絲無奈,搖了搖頭,“沒有詩句前面的鋪墊,此詩的意境斷然不會這樣傾訴衷腸……只是那些都不是關鍵,公子,你為何要騙我?”
“我有騙你嗎?”柳若歡打起了哈哈,心裡卻怦怦直跳,一直在想自己是哪裡露出了破綻,莫不是詩有問題?
不可能呀,這詩可是唐代的七言絕句,單憑一首就能讓人流芳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