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軒看著場上的所有人,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師妹不信我的話,難道要相信你們這群殺人兇手的汙衊嗎?別忘了當年你們初入師門,都是我把你們帶大的……我對師門的每名弟子都有深厚的感情,怎麼會做出如此魔鬼般的行徑。”
說到情動之處,他還擠出了兩滴眼淚。
“師兄,這只是你的一家之言。”
顧清瑤緩緩走近到他的面前,語氣冰冷,猶如一座未曾融雪的冰山。
“玄武令乃是師尊貼身之物,為何會出現在你的手上?”
糟糕!
程皓軒心思轉動,沒想到那個老不死的居然如此看重顧清瑤,這種祖傳隱秘也告訴了她。
要知道,玄武令的秘密,也是他花了不少心血和心思,在師傅身邊端茶倒水多年,才偷偷了解到的線索。
後面為了得到這玩意,他更是籌謀已久,偷了禁地的玄武訣,才勉強在今日催動。
“師妹,這是師父臨終前囑託我的寶器……當時師門覆滅就僅剩我一人,為了報仇,我才拿了玄武令,日夜苦習玄武訣,忍辱負重苟活到今日,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呀。”
顧清瑤聞言轉身,也沒再多話,倉啷一聲,寶劍出鞘。
無數的威壓驟然而現,手中懷抱寧可兒的柳若歡,感到周身似乎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他喘不過來氣。
喬靖柔和喬三姨對上了一瞬目光,心裡都感覺此女太過棘手,假以時日必定成為武林禍患。
僅僅只是在龜背上的一個拔劍,就能讓遠隔數米的人感受到殺意。
更可怕的是,這種劍意居然讓柳若歡周邊的空氣凝結,她們感覺自己此時出手,也不一定能影響到顧清瑤接下來的一劍。
顧清瑤一步又一步的從龜背上踏出,令人稱奇的是,這天地都好像在瞬間失了顏色,只剩下她與寧可兒兩人遙遙相對,在兩處盡頭。
“我顧清瑤,一生僅有一人於我大恩。”
她雙眼直勾勾盯著寧可兒,一字一頓的說道:“而你……”
忽然,一道奇特的身影闖入了她的視線之內,那男子一臉焦急,衝著她喊道:“不是她!你認錯人了!”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微微一怔,喪失了出手的最好良機,那邊喬三姨與喬靖柔也紛紛點頭,一齊現身,左右夾擊顧清瑤。
顧清瑤側頭躲過喬三姨的拳勢,負手一劍擋住了身後氣勢洶湧的黑筆。
隨後喬三姨馬步扎穩,直接定力在對方面前,拳腳如同雨點般落下。
顧清瑤左右閃身之間,身位已經沒有更多躲避的空間,再聽到背後一道水嘯山裂的巨響,知道這一次避無可避。
她不得已口唸劍訣,踏步九宮,那柄幽幽發光的佩劍繞著她徐徐轉起,最終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劍牆。
喬三姨也盯緊她,注意到她全力防守之後,蓄力一拳,猛然轟出。
“轟!”
炸響之後,顧清瑤倒飛數尺,兩三次輕彈之後,回到了龜背之上。
只是在她白如初雪的衣襟之上,有一個十分明顯的拳印,雖然表面看起來她未有不適,但在場中稍微懂行的人都清楚。
捱了喬三姨一記裂石拳,恐怕這位顧清瑤也要受不小的內傷。
喬靖柔和喬三姨並列而站,她們心裡一驚,沒想到二人聯手一招,就能讓顧清瑤受了損傷,難道那天道之姿,全是市井杜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