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扎克舒服的翻了個身,看向床頭的鬧鐘嗡鳴著的鬧鐘,8點整。
扎克按下鬧鐘,側身坐起,揉一下還在恢復中的幹塌臉頰,晃悠著離開臥室進了浴室。
鏡子前的扎克伸展了一下,看著鏡中的自己一點點兒‘充盈’起來,心情大好~
吸血鬼的睡眠並不會提供體力補充,但每一次醒來後,血流重新淌向身體的各種,總能給扎克一種‘新生’的感覺吸血鬼在脆弱的睡眠時間中,沒有遭受不幸~每一次清醒後的復甦,都是‘新生’~
這段時間都沒有好好睡過覺,扎克都快忘了自己有多喜歡這種感覺了~
鏡子中的扎克已經恢復成正常模樣的扎克了,扎克給了自己一個微笑,開始審視洗漱臺上的瓶瓶罐罐。
護理牙齒的,護理頭髮的,護理面板的……掩蓋黑眼圈的,遮擋氣味的,刮毛的……扎克撇一下嘴,自己這個人類弟弟的日間準備,還真是繁瑣。
我們的吸血鬼再次對著鏡子一笑,永恆的美好皮囊也給了扎克一個微笑。出浴室。
沒錯。
當扎克提出‘換一下’的時候,扎克可能是腦子進水了。但德瑞克的腦子,怕是已經被淹了,他說,“好啊!我們換一下!”
於是,換了。扎克離開了格蘭德,跑來德瑞克的房子住了,而德瑞克,留在了格蘭德。
扎克下了樓,看到正門的門縫下被塞了半截報紙。
扎克晃悠的去開了門,撿起報紙,握在手中隨意的往門框上拍打幾次抖落灰塵。
“嗨~”只著睡衣的扎克看到了街對面,一印安男人也在取報紙,扎克友善的揮著手裡的報紙打了個招呼,“早安啊~”
應該還有記得的,德瑞克在巴頓的房子,是絲貝拉幫忙找的,當然在派斯英~
對面的印安男先是有片刻的困惑,朝著聲音的方向看過來,愣了一下,然後眯了眼,看清站在對面的前廊的人是……格蘭德的吸血鬼!那印安男身體一抖,迅速的退回自己屋裡關上門。
扎克的好心情沒有被未得到回應的早安影響派斯英的印安人並不是討厭扎克,只是每次扎克出現在派斯英,就會有壞事發生。
比如最近的一次,一週多前的西部異族考察團來派斯英感受印安社群。多麼和平友好的標誌性文化交流啊~扎克來了,然後毫無預兆的,派斯英的印安人們知道了那個被給予厚望的、在西部那種地方都能保持對印安友好的、慈善家的真面目。壞事~
扎克笑著回到室內,隨手關門,拿著報紙閒散的靠入沙發,悠然的翻著報紙。
巴頓最近沒啥有意思的新聞,都是些已經快變成日常的報道。像紐頓的市政府又搞壞了什麼事兒啊,像西區人又完成了什麼工程啊……
門被外面的人開啟了。
扎克看著報紙的視線撇過去。進來的人一臉倦容,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沙發裡窩著的扎克。
“主任說你請假了。”是護士阿曼達,曾經昆因夫人的看護。她的狀態看起來並不怎麼好,依然穿著沾染著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髒汙的護士的制服,肩膀上還掛著一個大包。阿曼達進來後隨手就把鑰匙塞回了包裡,一邊換鞋一邊把肩上大包丟向沙發。扎克小躲避了一下,紳士的沒有去看包裡有什麼,倒是幫忙把快要灑出來的東西塞回去,將包擺正。
阿曼達依然沒有注意到扎克,“我聽說你的病人了(死了),不是你的錯,別難過。”阿曼達嘆了口氣,她明顯不是能安慰別人的狀態她自己就有夠糟的,大概一夜的工作也不怎麼順利。拖著都沒心情穿好的拖鞋,阿曼達直接走向了樓梯,看樣子是要上樓。
扎克已經坐正了,同時默默的將自己的睡衣……德瑞克的睡衣整理工整,隨時準備接受對方驚覺自己在這裡的震驚反應。只是看這阿曼達的走向……似乎一時半會兒還發現不了。
阿曼達走在樓梯上的腳步是沉重的,她的話還在繼續,“你(德瑞克)昨天去了格蘭德吧,我知道你一定想聊一下你的兄妹……”無奈的語氣,“但我太累了,親愛的,我需要睡眠。反正你也請假了,我們……”已經完全在樓上了,聲音微小的,“我們下午再聊吧。”
扎克聽到了臥室的門開,臥室的門關,樓上再無大的響動了。
扎克正坐在沙發上,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