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溫斯頓來格蘭德時候,扎克正在接福特先生的電話。
溫斯頓先直接去了生活區找老漢克,人是沒可能找到的,只注意到了格蘭德員工們身上各種小傷。溫斯頓有問格蘭德員工,發生了什麼以及老漢克在哪裡。沒人回答。
溫斯頓只能來扎克這邊。在格蘭德的後廊上等了半天,也沒人接應一下他——他對扎克的禮貌我們早就很熟悉了,沒主人的允許,他不會隨便進入的。
還是賽瑞斯在展示廳的櫃檯後看他可憐,讓他直接上去找扎克。
就算是賽瑞斯給了允許,溫斯頓還一副猶豫的樣子,“露易絲小姐呢?”溫斯頓顯然並沒有把只是員工的賽瑞斯當做能替格蘭德主人做決定的人。
“旅遊去了。”賽瑞斯不再理會溫斯頓。
溫斯頓又繼續等了一會兒,進了格蘭德,上了二樓。
扎克的辦公室並沒有關門,溫斯頓剛走上二樓,就看到辦公室裡握著電話的扎克隨意的指了下辦公桌後的椅子。
溫斯頓沒發出什麼聲音,坐在了扎克對面。
聽筒裡的福特先生,憤怒的,“真想不到你居然會搞出這種下三濫的事!”
“你真的沒想到麼。”扎克卻是很平靜,“這不就是你認為格蘭德作為同行、競爭者,該有的理想狀態麼。”
“你瞎**扯什麼……”聽筒裡的福特說到一半,沒聲音了。
從頭說吧。
扎克沒想到這麼快就接到了福特的電話——這意味著寇森警探的動作很很快,發生在格蘭德的案件已經被成功的‘栽贓’到了福特殯葬那裡。
福特的電話存粹是打來洩憤的,因為據他說,案件已經被警方報備給了保險公司了,於是福特殯葬,就被逼迫著需要自己破壞自己的企業財物,以符合警方的案件描述,獲得保險公司的賠償款項。
扎克並沒有為這樣發展感到意外或覺得過分,情緒很平靜。一步步解釋吧。
首先是保險這件事。
格蘭德的生活區遭到了破壞,人員受到了損傷是事實,對吧。扎克替幫員工扛一下,將一切不記錄入中途之家專案的監督中,省掉所有人的麻煩的同時,難道,那些財務的損失也要格蘭德來背麼?不可能的啊,暴徒的賠償是暴徒應該給贖罪的東西,在應得的賠償在司法的程式走完、來到之前,格蘭德的當下的損失誰出?
曾經扎克勸服福特用保險代替安保的原因不就是這個麼。
那,顯然整個案件都已經轉移走格蘭德沒理由去找保險公司要錢的,那就由警方案件中的‘真’受害者福特去要。警方只負責把擁有絕對公信力的案件內容提供給保險公司,剩下的,就是被警方威脅的福特要自己掂量著配合的了。
可以繼續推進一點,就算是福特徹底配合了警方的‘栽贓’,福特獲得的所有賠償,福特也得到不到一分,會被警方繼續脅迫的交出,給真正的受害者——格蘭德。
然後,大家是不是覺得,格蘭德其實並不短缺這點兒損失,用不著保險的賠償,也更用不著把已然是抗下黑鍋的福特殯葬之家逼到這份兒上。那,請問,南區警局,哪怕寇森警探掌握了福特殯葬的非法活動,他有權力去脅迫在北區的福特殯葬麼。沒這權力,很現實的轄區問題。
所以,並不是南區警局在為格蘭德壓迫福特殯葬,做這事兒的,呵,是達西局長,是北區警局。
為什麼?
表忠、示愛……隨便大家怎麼認為——在週六的晚上,扎克為達西指明瞭一條生存道路後(扎克讓達西看清了魔宴和託瑞多直接該怎麼取捨,擺正了達西未來的道路),在北區警局的這位傳承者局長,達西,做出任何討好格蘭德行為值得有一絲意外嗎?
扎克不屑於做的事情,自然就是達西局長表現的機會了。我們甚至可以想象一下,當寇森警探憑藉他原來在北區警局的關係,還在嘗試性的疏通、徹底扭曲一件案件的事實時,達西的迫不及待。
最後,扎克沒期待也沒預設的事情發到福特憤怒打電話來,扎克沒心災樂禍就夠意思了。平靜的情緒,已經是扎克念及福特的一點舊交,給出的尊重了——
扎克說福特現在的面臨的困境,和此時感受到的憤怒,是他福特把格蘭德當做同行和競爭者的該有的理想狀態。
理想狀態,沒哪個人說過這是個褒義詞吧。對一件事情的預設,和現實達成了統一,這就叫做理想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