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斷了休息的扎克在臥室坐了很長時間——
印著扎克照片的新聞,已經傳到了西部那邊,也就意味著扎克的影像已經遍佈了整個聯邦~
現在的聯邦,都在託瑞多的眼皮底下。
“能看到查理在哪裡嗎?”
“看到了一次。”鏡子中扎克在行走,但當然,他再怎麼走,也走不出鏡子中印照的格蘭德主臥。不過,某種意義上,他應該是走到了他要給扎克展示的地方,“魯特的秘書莉莉,拿了份報紙送到了查理被拘禁的地方。現在離的有些遠,沒法交流。”
“沒關係。”扎克調整了一下情緒,“他怎麼樣了。”
“還行,只是無法行動,被束縛了。”
“被折磨了?”
“恩,但也給了他食物讓他自愈,所以沒有性命危險。”
扎克沒表情的思考了一會兒,“隨便給我個情境,維嘉市外的殯葬之家。”
“要選擇主人是異族的殯葬之家麼。”
扎克點頭,“要。”
“這個吧。”鏡中的扎克選好了,“老闆是個易形者,是反對殯葬私有化的人之一。”
“可以交流麼。”
“可以,他正在看報紙,一邊咒罵你。”鏡子中的扎克撇了撇嘴。
“嚇一下他。”扎克擺手。
鏡子中扎克凝固了一會兒,臉上有了高興的神色,“他被嚇傻了~”
“能讓他直接和我對話麼。”扎克繼續提要求。
“可以。”鏡中的扎克,整個影像開始模糊,無數樣貌在切換,“找到了。”切換的樣貌固定住,是扎克沒見過的人——“這是他聯邦公民檔案中的照片。”已然用上別人樣貌的鏡中扎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髮型,“現在一模一樣了。”看著扎克,“現在我會複製他的所有動作~我最擅長這個了~”
“那他在那邊會看到什麼?”扎克提問。
“還是我~是我複製你的所有動作~”
扎克點頭,抱起了手臂,嚴肅的表情。
鏡子中的‘陌生易形者’似乎剛從地上趴起來,“剛,剛才誰在說話……”
“我。”扎克抱著手臂,開始左右踱步,“你覺得我會讓你一直背後在咒罵我麼,易形者。”
“什,什麼……”鏡子中的‘陌生易形者’做了拿起報紙的動作,瞪著手裡的‘空氣’,“你,你能說話……”顯然看到了照片中的扎克在踱步,“這照片會動!!”
扎克停頓一下,看向鏡中,“喊叫?讓你的員工都看到你的失態麼。”
‘陌生易形者’愣了一下,在鏡中慌亂的跑了一圈兒,看樣子是關上了所有門窗,“你,你是誰?!!”
“照片的標題是什麼。”扎克又開始踱步了。
“馬,馬薩州巴頓市的格蘭德殯葬之家舉行印安傳統葬禮……”
“那你猜我是誰。”
“你,你是託瑞多!你是扎克瑞·託瑞多!”
扎克依然在踱步,彷彿在等待什麼。
鏡中的‘陌生易形者’瞪著眼睛呆了好半天,突然醒悟一般的,“我是xx·xx,xxx殯葬之家的主人!”
雖然扎克不準備記住對方的自我介紹,但必須要有,這是禮儀的原則問題!
“你反對殯葬私有化。”
“我……”
“是質疑我這個託瑞多氏祖對殯葬業的領導能力麼。”扎克踱著步,不給對方機會的提問。
“不,不是……”
能交換位置的站在這個‘陌生易形者’的處境感受一下嗎?大概現在腦子中一萬個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