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禮拜的兩個人回來了,都一臉怪異的樣子。
沒什麼好奇怪的,要是說以前的惡魔借神職人員們的口說出的佈道還會遵循那些聖主最初定下的教義,現在?
哼,說句難聽的話,誰下地獄,他們隨便說。
在其它時期的話,那幫惡魔或許還需要照顧一下天堂的感受,但現在?在巴頓這個地方?上週禮拜的事情大家是忘了麼,布雷克·斯通都被釘上了地獄的標籤。在巴頓,現在聖主信仰的定義就是讓誰下地獄!
然後顯然這樣的禮拜,讓蘭斯將軍和羅伊·茨密希極其不適應。
蘭斯將軍先靠近了扎克,“雖然我不想,但我依然要去彩排婚禮。”猶豫了一下,“在我去之前,你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這話問的算直白了,“我不想再經歷一次昨天晚餐那樣的設計。老實說,我現在還不清楚你在人類面前扮演蘭斯家族的手下有什麼意義。”
既然對方都直白了,扎克回敬了直白,“你就要知道為什麼了,當你見過凱特後。”
“哎,我最不想見到的情況發生了對麼,你和那個陰險的記者是朋友。那麼多人類可以陪託瑞多玩朋友遊戲,你選了個手握我最大威脅的女人。”
扎克笑了,“這你就錯。首先,凱特和我實在算不上朋友,其次,我即使和凱特在玩兒什麼遊戲,也不是因為我身為託瑞多需要朋友,是因為那是你兒子,詹姆士選擇的女人。”
蘭斯將軍沉默了一會兒,嘆氣了,“祝我好運吧。”走了。
接著,羅伊·茨密希就墨跡的也靠向扎克了。
是真的墨跡,走兩、停半分鐘的龜速靠近扎克。
扎克到不急,等羅伊·茨密希完全靠近後,“讓我猜猜,在你在格蘭德住了幾天,算是認識了共和神‘鑑’;又在今天去見識瞭如今的聖主信仰的佈道後,你的責任感告訴你,身為魔宴的一員,你需要放下對魯特·勒森布拉的私人怨恨,執行他給你的任務了。”
任務,以魯特·勒森布拉最信任的夥伴身份,查明共和神的底細和韋斯特的近況。
羅伊的臉扭曲在一起,“你的確說對,責任感。如今在巴頓被宣揚的聖主信仰簡直讓我無法……無法……忍受!”
扎克沒什麼表情,“妙了,紐頓的雷夫羅也這樣,無法忍受天堂隨便接收靈魂,你在這裡有無法忍受地獄敞開大門。”
“紐頓也這樣嗎?!”羅伊還不知道紐頓的天堂在隨意承諾進入天堂的資格,包括印安人的靈魂。
“你可以自己去看看。”扎克很隨意,“嚴格來說紐頓的雷夫羅,和巴頓艾倫殯葬的吸血鬼無關,你去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羅伊倒是真擺出了一副想去看看的樣子,但也就只是半轉了個身,然後又側回來了,看著扎克,“你這樣說我就當你沒騙我。”
“我為什麼要騙你~”扎克對著羅伊彎一次嘴角——擺個笑容,然後立馬收回,恢復沒表情的臉。
羅伊的情緒開始被扎克的態度挑撥起來,“果然是隱秘聯盟的負義者!四個世紀,我看你們是早往了聖主信仰對我們吸血鬼種族的意義!”
‘負義者’?扎克倒是第一次聽倒這樣的說法,有些好奇,“負義?這位為了和聖主信仰中所謂的‘義人’對應嗎?”
“不是嗎!隱秘聯盟直接背棄了聖主的……”
呃。趁早打斷的好。
這簡直就是高中生在聽一個小學生抱怨——關於吸血鬼,關於聖主,關於聖主信仰發動的殖民戰爭。天啊,這些事情,我們知道的內幕還少嗎?錯了,是扎克知道的內幕還少麼。
還能一臉堅定的說出隱秘聯盟的吸血鬼背棄了聖主這種話,也只有魔宴這幫什麼都不知道的可憐傢伙了。
扎克擺手打斷了羅伊,“我不想和你辯論,這辯論在四個世紀前已經有結果了,那就是聯邦這個國家的成立,沒什麼可繼續的。倒是現在,既然你又想執行魯特的任務,我之前就說了,反正你都在格蘭德了,我根本不介意你做任何事。說吧,你想知道什麼,關於共和神,關於聖主的,隨便問。”
鏡面在扎克身邊閃爍了一下,‘鑑’並沒有現身,“我不需要你替我傳話,扎克,如果這位羅伊·茨密希有問題問我,直接問……”
扎克打斷了一下‘鑑’,而且是讓羅伊驚訝的站在羅伊這邊的,“算了吧‘鑑’,你有隨意在聯邦境內移動的優勢。事實已經證明了放羅伊和你交流只能繼續增長你對的魔宴的瞭解。”扎克看一眼羅伊,“既然羅伊已經重新喚起自己對魔宴的責任心,就不要繼續用增長對手情報的愧疚感折磨他了。”
扎克這話是故意這樣說的。
第一,我們知道的,‘鑑’已經和羅伊有過交流,事實如扎克所說的——羅伊沒從‘鑑’那裡得到任何訊息,而‘鑑’在交流後卻直接去魔宴驗證羅伊放出的資訊了。
第二,扎克已經在埋種子了。直接在話裡把‘鑑’擺到了魔宴的對手位置,點明瞭羅伊如果繼續給‘鑑’情報,就是增長對手的力量。
有人應該已經發現了,扎克這話並不是為了幫羅伊,哼,就是為了讓羅伊著急!
至於‘鑑’,當然不會在乎被扎克擺到魔宴對立的位置,因為它本來就是啊~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會和魔宴搶天堂之門鑰匙的勢力!
鏡面消失。別問‘鑑’在哪裡,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