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別新生的後裔,入夜的扎克去了紐頓大學和修斯·雷夫羅會和。
以破壞紐頓大學的整修工程做為反抗紐頓這個城市政治的反社會團伙動手了。
“比我預想的要快。”修斯‘徵用’了幻人裡奇的辦公室。這個引號徵用的意思是——在修斯的主觀裡,他要使用一個靈魂異族的東西,就是該不解釋的隨便用,但必須要考慮到紐頓的社會環境,修斯有稍微禮貌一點兒的說了借。所以,徵用是本質,引號是稍微柔和一點的裝飾。
扎克來的時候,修斯已經把在人造光中的畫面投影到了辦公室裡。修斯本著裝飾自己並不是在西部社會的稍微柔和態度,在和幻人裡奇討論,“我原以為他們(犯罪團伙)至少要考察一個星期,確保摸清了所有安保流程後才動手。”
幻人裡奇在感受空氣,感受完畢後,皺了下眉,“這次行動是臨時決定的。他們中的一員死了。他們手上有了具屍體。”對應的實時畫面中,正好某個犯罪份子將一隻行李箱放在了團體中間。
“你知道他們的計劃?”修斯撇了眼裡奇。
裡奇很理所當然的,“我是幻人,我知道所有人未做但想做的事情。”這不就是慾望麼。
修斯皺了下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扎克是這個時候過來的,時機不錯,正好看到實時畫面中的犯罪團伙在開啟行李箱,做類似檢查其中事物的動作。
可能是由於行李箱中的是事物是屍體的緣故,這行動前的檢查動作略帶了儀式感。進來的扎克作為一個殯葬業的老闆,很又職業專業的指了下畫面中的某人,“這個人在祝禱。”
扎克看過了太多告別式上的祝禱,哪怕沒有讀唇語的本事,但看畫面里人的嘴巴開合方式,“他在說,‘願你上天堂’。”
現在是時間重新理會一下被無視了一天的兩個天使(印安)了,因為扎克隨即轉頭,“死者是誰?”就像巴頓裡出現死了死人,誰都知道要去問惡魔一樣,紐頓的情況就是問天使。
兩個天使中其中一個看向了修斯——被他們判定為敵意的吸血鬼,另一個看向了扎克,回答:“昨夜死於小白的人。”
在修斯發揮他對印安天使的敵意前,扎克先擋在了修斯面前——昨夜扎克是把用小白救人的工作交給了修斯不是麼。現在兩個天使的行為,難道不像在對扎克告狀修斯的失職麼。
像。
但扎克知道也只是像而已,沒必要引起衝突,“我的對比名單終究是靠月華在大街上亂逛獲得的,不可能那麼全。”說著,也真的掏出了天使給的紐頓小白使用名單。
這個名單這兩天一直在減少中,每天月華在街上晃看到的名字會劃掉,新聞裡報的已經死掉的人的名字會劃掉,現在拿出來,自然是繼續劃掉:“那。”扎克示意了一眼正在實時畫面中被同夥祝禱的屍體,“這個屬於這城市反面的傢伙叫什麼。”扎克的話也算是‘藝術’了。反社會者,可不屬於城市的反面麼。那既然在反面了,就別指望他會跑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遇到‘預告’死亡的家庭主婦了,嚇到良家婦女多不好。以及必須的,這種人的死亡,城市的新聞系統也可能‘輕易’的漏掉。
天使回了個名字。
扎克名單裡找到,直接塗黑——意思是這個人再也不用管了。能明白吧,那先暫時靠小白延緩了死亡到來的人的名字,並不能完全塗掉的,未來的某個時刻,他們還會接近死亡。
扎克算是多事了問了一句,“這樣的靈魂,在天堂會在怎麼處理?”
兩個天一起看了眼扎克,“你不是說你對天堂的事沒有意見麼,現在這問題什麼意思。”
哎,說起來,過問一下在現世明顯不是好人的傢伙死後會在聖主信仰的待遇,應該是每個對信仰還保持有些許尊重的人應該問的問題。但,顯然在紐頓的天使——也就是現在主宰天堂的天使面前,就是禁忌話題。
算了。扎克懶得問了,看向修斯,準備……
天使還是回答了,“和你昨天在樹林裡為了保護你的後裔而謀殺的那幫人一樣,先教育著,能教育出來就是天使,不能,就是食物。”
扎克的視線往天使這邊回了一下。是無語,回答就回答,需要非刺我一下我麼——旁觀了肯特成為扎克後裔全過程的天使,十分有目的性的倒置了扎克的行為。不是麼,在扎克決定殺掉樹林裡的埋伏者救下肯特的時候,還沒決定要告訴肯特自己是託瑞多。
天使的這回答,就是在曲解扎克的行動,一點都不掩飾吸血鬼讓他們少了一個靈魂的責備。
還是心態放開點兒好了,扎克沒理會了,畢竟這兩個天使就是克勞莉弄來噁心自己的,由他們吧。
扎克看回修斯,“這麼看起來,上次月華‘目擊’的拋屍案屍體,也是這幫團伙的成員。”
修斯點頭了,“往施工的水泥地中丟屍體是他們,然後故意破壞路面,讓屍體被發現的還是他們。”
幻人裡奇以從空氣中感知到的慾望,接了一句,“在破壞工程的目的上,再賦予一層引起恐慌的意味。不浪費,充分利用紐頓的現狀,這是個好計劃。”
這應該就是反社會者的心聲了。單純的用破壞,拖延市政府現在唯一有能力進行的城市建設工作,並不夠。必須要讓這項工程,在人民的心中埋入恐怖的意義——
看啊,紐頓大學的工程裡,又出現死人了!
輿論還不至於,現在紐頓到處都在死人,還不至於有人把紐頓的死亡安放到紐頓大學的工程上。但,氛圍就是這樣。舉個很簡單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