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娜來了,憤怒的,“憑什麼?!明明是我父親先死的,葬禮的預定也是我們先的,憑什麼我們的葬禮安排被擠掉了!”
猶豫扎克不想理這個來自西部的……麻煩妹子,露易絲去應付的,“因為查普曼是警察,葬禮的日程是巴頓警局辦的,如果你一個外地人準備和巴頓的全體警察講道理,請隨意~”
“你們就不能做點什麼麼?!”漢娜並沒有放棄,“你們是吸血鬼,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服從警察的安排!”
呵,這傢伙又把西部的社會常識帶到格蘭德了——西部的警察和吸血鬼相互不對路。法律維護者和社會強權者,不多重複了。
露易絲的回答是,“怎麼不可能?他們是警察,任何市民都尊重、熱愛的警察。我們是吸血鬼,但我們也是巴頓市民。”
“什麼……”漢娜用了不可思議的眼神。
露易絲沒給漢娜任何機會,不與理會,去地下室幫扎克。
扎克在整理查普曼的遺體。過會兒,查普曼的家人回來看遺體,警方那邊的說法是昨夜因為怕家屬情緒失控,沒敢讓人看——昨夜警局很忙,詹姆士和韋斯的提前回家(收拾詹姆士的公寓),把貝奇車站的案子所有後續都丟給了警局。一邊要應付媒體,一邊要照顧查普曼的妻子和孩子,警局怕出問題。
今天是做完了屍檢確認了死因是踩踏,所有報告、安排都做妥當,才把屍體送來,讓格蘭德進行修復,接待家屬。
扎克已經有準備了,畢竟昨天已經看到了查普曼的傷口——後背上的凹陷,現在在做的基本上就是填充,然後給查普曼穿上警局一起送來的新制服,查普曼妻兒來看的時候,不會有任何讓人難受的畫面呈現。
在露易絲下來之前,扎克還有個伴兒……影人萬德爾。
這傢伙的到來讓扎克著實驚訝了一下,“你的小跟班呢?”皮克斯先生的兒子,變成影人了,記得吧。跟著萬德爾學習異族生活入門的。此時沒在萬德爾身邊。
“享受新身體,探親中。”萬德爾呈現的姿態是繞著燈光外圍的黑圈兒,回答的時候,探了根黑色的觸手出來,在接觸燈光的邊緣時被無奈的彈回。
扎克很貼心,去關了燈,萬德爾可以在這黑暗的地下室裡自由活動了。她纏上了查普曼的遺體。
扎克撇了下嘴,在查普曼的面板上撥弄幾下,讓萬德爾讓出填充物的入口,“新身體?”
“前天馬薩港裡的某個瀕死傢伙。”萬德爾包著查普曼的遺體,蠕動著。這畫面,有點怪異,扎克不怎麼想問原因……萬德爾繼續解釋‘新身體’,“年紀型別都是適合他的,就讓他附身,趁著身體被續命的這幾天,讓他去中部找他父親玩兒去了。”
“青少年?”扎克只是隨口一問。
“嗯哼。”
扎克在腦中想象了一下在中部的皮克斯先生看到一個陌生的青少年跑到自己家門口叫‘父親’的情景。呵,影人。
露易絲下來了,一時沒注意到萬德爾,開了燈。
“嗷,嗷,嗷,嗷……”
包覆著查普曼遺體的影子在扭曲,但怪的是,萬德爾就是不放棄,冒著被抹滅的危險,繼續纏著查普曼的遺體。
露易絲愣了一會兒,把燈關上了,走到扎克面前,“什麼情況?”
扎克一聳肩,表示不知道。
查普曼的遺體被填充完畢,穿衣。萬德爾依然貼縛著遺體。扎克是真不想問,大概類似與大象不想探究為什麼螞蟻要搬家的感覺。吸血鬼,影人,大家能懂吧。
露易絲,太年輕了,還沒養成大象的心態,所以,露易絲問了,“你幹嘛呢?你知道查普曼現在八成在骷髏頭骨發呆吧,如果你想要找他玩兒。”露易絲一擺手,“去啊。”
幾根黑影的觸手纏上了查普曼遺體的脖子,類似緊緊抱的感覺,“我看起來像有玩兒的心情麼?”好像有點被露易絲冒犯的感覺,“我在哀悼,我在難過,我在不想放手一個生命的消逝。”被冒犯的原因是——“所以別跟我說查普曼在哪裡好好的待著,他死了,這就是他的屍體!”
扎克繼續保持大象的心態,認真完成穿衣工作,拉平警服上的每一個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