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傑明皺著眉,沒看愛麗絲,但回答了愛麗絲,“不是。”然後看了眼詹姆士,應該是被扎克剛才說的‘我或許會身處危險中’打動了,“詹姆士。你和你的老搭檔寇森,還有聯絡麼。”
“幹什麼。”想繼續觀察的詹姆士顯然沒準備好事情這麼快捲到自己身上。
“我希望你向你的老搭檔打聽一下,他們南區警局的證物處裡,是不是有什麼東西丟了。”
詹姆士有些不耐煩,“什麼?呃,要問你自己問……”終究是個警察,也是不算笨的傢伙,他終於想到了,瞬間瞪著了扎克,“你剛才說武器?!國家制造的對異族的武器?!”
扎克點頭了。
詹姆士繼續,“自爆案被帕帕午夜放到那個北國人家裡,被我搜出來的獵人武器?!”
“我說了,我們,或許見過。”扎克點頭了。過了南區人洗洗睡的時間……
有些話要說在前面。在晚餐的對話結束後,格蘭德里出現了一場辯論。關於身在聯邦的這幾個人,願不願意介入在這個世界、這個地球,另一端的國家事務中。既然是辯論,就必然有持方。
扎克的立場在對話中就已經表達了,我們的吸血鬼不想以任何形式被捲入。如果共和要製造對異族的武器,造吧。如果帕帕午夜在用什麼奇妙的方式,將這些武器帶入聯邦,帶吧。如果巫師家族對這些武器有什麼想法或安排,隨意。
在墨給出這些資訊之前,事件只是巴頓本地異族對巴頓市中流通著對異族武器的擔憂,事件僅關係於巫師家族和帕帕午夜,扎克還可以‘講吓道理’。但如果這件事的後面還牽扯著一個國家。不,加粗的不。
在反方的,是詹姆士,意外卻又不需要再意外的,詹姆士對事件中的巫師家族和神(帕帕午夜)毫無興趣,他在意的是——如果共和在清除異族,作為共和和聯邦貿易介面的巴頓,是不是會迎來大量的‘難民’。巴頓,能不能接收這些‘難民’,國際政治方面的考量。或者只是非常直接的憂慮,巴頓未來會變成什麼樣?
所以詹姆士的意思是這事情必須要查,還要查的清晰透徹,巫師家族想幹什麼,帕帕午夜想幹什麼,以及,那個在世界另一端的國家,想幹什麼。
這辯論的持續時間太長,而且經常走偏——
比如詹姆士幾次對扎克說出了,“你就是仗著自己早晚要離開巴頓!你不再在乎巴頓中發生的事情!露易絲是對的,你的態度變了!”
記得扎克曾經常用‘好市民’自稱麼,我們現在看不到這種說法了吧。
扎克也有幾次不小心的說出了,“你還不是巴頓的市長,我知道你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很激動,但緩一點兒如何,你不用像個小公狗一樣,到處撒尿證明存在感。”
讓這辯論變的更沒有效率的是夾在持方中間的人們,他們更容易偏題——
比如本傑明的“他態度有變,哼,沒覺得。”比如愛麗絲的解釋,“那是對你。詹姆士說的是扎克對巴頓人類的態度。”比如本傑明的補充,“哦,也對,格蘭德很長時間沒接到人類的委託了吧。”比如愛麗絲伴著白眼的,“別炫耀!本傑明,別!”
所以我們預見到,這樣的辯論是沒有結果的。大家不歡而散,而不歡而散的意思是,上樓的上樓,回倉庫的回倉庫,沒人離開格蘭德的各自為明天的新生活補充精力。
然後,某件,悲傷的事情發生了。
格蘭德的員工生活區裡傳出了騷亂,有人在亂吼的咒罵,有人在動手的互毆,有人在……
最先有反應是靠的近些的本傑明倉庫,但不是本傑明,是墨菲。站在生活區前廊上,冷靜的看著裡面發生的騷亂。在老漢克衝出來的第一時間抓住老漢克的衣領,提到面前,“我是扎克瑞的妻子,格蘭德里發生了麻煩,你找我是一樣的。”
別在意墨菲的話,這個女人如果能感知到情緒的話,她應該就能明白,這話代表了她的絕望——她在格蘭德中找立足點,繼續執行她堅持的‘婚姻’策略。露易絲也幹過一樣的事情對吧,在格蘭德中找自己的定位。但是墨菲和露易絲的區別,呵呵,大的讓人唏噓。
老漢克的行為是這樣的——撈起前廊上的椅子,掰斷凳腿,就著開叉的木屑尖端,對著墨菲捅過去。
捅的到墨菲就可笑了。但老漢克的態度是夠明確了,“再碰我我捅死你!”然後衝下前廊,矯健的直奔格蘭德……
經過倉庫的時候,本傑明站在門口,老漢克猶豫了一下,似乎有轉身拉本傑明的趨勢。
本傑明抱著肩膀搖了搖頭,意思就是不管。老漢克不猶豫了,奔上格蘭德的後廊,衝入門中,嚎了一聲,“地下室還是臥室?!”
老漢克可不知道扎克和露易絲在哪裡膩歪。
答案是,“地下室。”詹姆士回答的,在樓梯上溼著身體和頭髮圍著浴巾,似乎剛清洗過身體,“愛麗絲和瑪雅還在看電視。”話裡的意思就是為了給青少年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扎克和露易絲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