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從房頂上拿回錢包的時候,扎克已經解決了一、二樓的事情,在老漢克滿意的目光下走向地下室的洗衣房。
治癒受害者、修改目擊者的記憶,剩下的,自然是行兇者。
詹姆士的視線在老漢克的身上鎖定了好一會兒,才加緊腳步跑下洗衣房,擋在了扎克的紅色視線前,先給眼神迷茫的埃文一巴掌,讓其清醒,“為什麼你傷害那個人?!”
扎克就站在詹姆士後面,沒什麼語氣的提問,“重要麼?他馬上就要忘記了。我告訴你了,要做我就會做全套。”
詹姆士回頭看了眼扎克,沒回應,再給埃文一巴掌,“為什麼你傷害那個人!”
“因為我想要,你有意見麼?”埃文的狀態並不好,被捆綁只是外界因素,身體上?他全身都是傷,明顯是老漢克束縛他的時候弄的。然後精神上,恩,這傢伙其實自從從畢夏普莊園回來後,就沒正常過,不是麼。
詹姆士也不廢話,變掌為拳,照著鼻子,最讓人痛苦的那種。問題,還是原來那個,“為什麼你傷害那個人!!”
埃文歪倒在地上,由於手臂被束縛,只能死命的用腦袋抵著冰冷的地面以緩解疼痛。
這已經是私刑的範疇了。扎克皺了下眉,試圖提醒一下詹姆士,“警探?埃文打傷那個人的原因,有什麼特別的意義麼,你必須要知道?”
詹姆士大概不喜歡自己在濫用私刑的時候被一個吸血鬼打擾,陰沉的回頭,“沒有意義!就和他現在的疼痛一樣沒有意義!反正你會讓這一切消失的!對麼!全套!!”讓人有些後頸發涼的話,“所以閉嘴讓我做我工作!”
工作,詹姆士用了這樣的詞來正當化他的行為。
好吧,倒沒什麼可反駁的。
當扎克做完全套後,行兇者會逃脫本應該受到的制裁,那,趁現在。我們好像無法批判這樣的行為。
而埃文絲毫沒有讓這個過程變的輕鬆——
大概是詹姆士和扎克的對話有了他無法聽懂的內容,就像個開關。埃文眼神迷離的越過詹姆士,看著扎克,開合滿是鼻血的嘴巴,“我知道你是特別的~帶我走~~”無可救藥。
詹姆士反手就又是一拳,他都不想知道埃文在說什麼,他只想知道一件事,“為什麼你傷害那個人!”
這事情估計會花一段時間,扎克放棄插手了,隨便坐上一臺洗衣機,摸出零食罐悠然的晃著,等詹姆士完事兒。
戴瑞克下來了,看了眼詹姆士在做的事情,繞開,把手裡的帶著血漬的衣物丟掉洗衣機裡,坐到扎克身邊,“貝恩找了些衣服給那個人換上了,他不記得任何事……他們都不記得任何事,奧斯丁正在和老漢克結賬,扯皮丟失的工具和裝置,要格蘭德賠償。”
扎克擺手,懶得理會的樣子。倒是詹姆士在不知道給埃文的第幾拳的時候說了一句,“在房頂。”
德瑞克怪異的看了眼詹姆士,沒準備回應,也沒準備去通知老漢克,繼續坐在扎克身邊,有些猶豫的,“你會抹去我的記憶嗎?我,恩,我也算是知情者吧。”
扎克直接搖頭,“你和老漢克,都會記得。”
“呃,為什麼?”德瑞克皺著眉,“我真的不介意忘記這些事情……”
扎克還沒說話,詹姆士插嘴了,非常具有攻擊性的“你會記得!!下次老漢克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就會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而且相信我,如果今天不是我在這裡!會有一條生命!永遠背在你身上!!”說完,將攻擊性實施在埃文身上。
德瑞克的身體明顯的緊繃的,花了好長時間才把視線從詹姆士和埃文那邊扯回扎克身上,聲音中帶著些許的顫抖,“不是這樣的吧……”期待的目光對著扎克,“你會救那個人吧,不管蘭斯警探在不在。”
“不,我不會。”扎克也終於開口了,“我已經解釋過了,忘記了?”是了,那段關於這裡沒有異族製造‘謎題’、只是人類的犯罪行為的解釋。
德瑞克不自在起來,“我應該回家了……”
扎克只點了下頭,看著德瑞克繞過詹姆士準備上樓,突然開口,“想你來格蘭德的好點兒的理由,你可能會需要。”算是提醒吧。
“呃,為什麼?”
扎克沒打算詳細解釋,“你醫院的某個同事在跟蹤你。”因為詳情扎克也不知道。記得那次和露易絲躲在公交站確認陌生車輛麼。扎克只知道德瑞克被注意到事實,原因,扎克懶得管。
“誰??”德瑞克很驚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