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間,樓下的少女在吃晚餐,韋斯也在。扎克和露易絲在樓上看電視,值得提的是看的內容是教學節目——共和語、聯邦語雙語教學。似乎是在巴頓中有越來越多的共和人的現實之下,巴頓的本地電視臺弄的實用節目。
到沒什麼太深的內容,每天教學的內容基本上都是充滿友善氣氛的‘你好、你今天過的怎麼樣、喜歡這個嗎’這種東西。
“詹姆士到底回不回來?”是韋斯,端著晚餐,站在娛樂室門口。
“他說讓你等。”就是不知道的意思,扎克看眼韋斯,“西部的共和人挺多的,西部有這種節目嗎?我在維嘉的時候沒有注意這方面。”
韋斯看了眼螢幕,“沒有。”明顯他不怎麼關心這種問題,但好像他也沒什麼選擇,端著餐盤走入,在沙發上坐下,“西部很多人種都是淘金潮的時候到那裡的,他們已經在西部生活很多代了,他們不需要這種……”再看一眼電視裡教的短句,“初級課程。”
“哦。”扎克挑著眉,“你提過你曾有戰友,講過外來者的傳說。”扎克朝露易絲示意一下,“我打賭以西部的歷史,這種在西部傳承了許多代的非聯邦人種有很多,對吧。”
“誰不喜歡金子呢?”韋斯撇撇嘴。
“巴頓和西部,你更喜歡哪裡?”扎克又問了個問題。對韋斯來說大概非常適合的問題,畢竟我們知道韋斯是孤兒,論歸屬的話,他並沒有我們糾結的起源。
韋斯皺了眉,思考了很長時間,才回答,“都不喜歡。”看著扎克,“你知道在聯邦的西北方,過了國境線,在北國的範圍內,有個叫,‘康康’的小村子麼,我喜歡那裡。”
露易絲歪著頭,“奇怪的名字。”
扎克也歪著頭想了下,“不,我不知道那個地方。為什麼你喜歡那個地方?”
“我在軍隊的時候在那裡駐紮了一年。”韋斯陷入了回憶模式,“平靜的一年,沒人死,沒人受傷,村民不算歡迎我們但也不會找我們麻煩。”
“那你們在那裡幹什麼?”扎克眨眨眼,聯邦的軍隊駐紮到了北國境內,這事實真心有點兒讓人好奇~
“我……”韋斯皺著眉,“不知道。”然後看眼扎克,“即使我知道,我也不可能告訴你。”撇著嘴,“我大概都不應該告訴你我在那裡駐紮過,如果你看我的檔案,這些內容一定是被塗黑了的。”扒兩口食物,迴歸了最早的話題,“詹姆士要是不回來,我一直等著?”
“你也可以詹姆士家等,如果詹姆士回這裡,我給你電話。”
“呃,我不喜歡那個李斯特小姐。”韋斯撇了下嘴,“我也不覺得詹姆士會回那裡。”
“為什麼?”露易絲問的。
“詹姆士不是那種自己的女朋友身處未知的危險時,還能心安理得的和另外女人同居的型別。”韋斯如此回答了,“我覺得。”搖搖頭,“算了,我回家了。”正好,餐盤中的東西也吃完,站起,“警局裡他需要補上的資料我就放這裡了,讓他回來了看看。他的假期,恩,達西局長沒明說,但意思大概就是讓詹姆士調整好了再上班,明天我再來看他。”
扎克點了下頭,準備送韋斯出去。
在門口和上來的愛麗絲碰上。扎克本以為愛麗絲和瑪雅是要回房,準備晚上的行程,沒想到兩個少女直接進了娛樂室,問露易絲電視裡有什麼好看的。
扎克示意韋斯等一下,“你們晚上沒活動?”
“沒有。”愛麗絲有些失望,“凱普勒被禁足了,蘿拉和凱爾也算是被禁足。”無奈的看一眼扎克,“巴頓夫人回家了,要求蘿拉和凱爾每個晚上陪她,不準出門。”
“哦。”扎克也沒什麼好評價的,繼續送韋斯。
下了樓,站在後廊上,韋斯解鎖自己的摩托,“我依然擔心詹姆士,他有點兒,恩,不同。”
扎克幫韋斯解下掛著的頭盔,遞過去,一臉微笑,“放鬆點兒,他很正常。我已經告訴你之前他的反常是因為戴爾附身了他。”
戴爾雖然帶上頭盔,但並沒有影響他的情緒透過頭盔傳遞給扎克,“我就是這個意思,曾經的詹姆士有多厭惡異族的事情你我都清楚。以前的他不可能讓一個縛地靈附身自己,不管是為了什麼!”
扎克挑眉,韋斯的話有點兒道理。但也可以解釋成,“他只是想要向我證明,我毀了戴爾,特意把證據帶到了我面前。這樣想的話,這很詹姆士。”
韋斯跨上摩托,頭盔裡的臉色有點無語,有點同意,也有點……煩躁,“依然,我很擔憂他。他父親的器官移植、戴爾、現在的凱特……”韋斯煩躁的搖頭,“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一件接一件,還都不是好事,我都無法想象他腦子裡在想什麼!”
扎克打量了一下韋斯,基於頭盔的阻隔,扎克的打量少了一半的功效,“跟我說實話吧。”扎克的嘴角彎著,“別害羞,你喜歡詹姆士嗎?”
我的意思是……事實都擺在哪裡對吧,放在一起,這是個非常順理成章的問題。
“什麼?!不!”韋斯的反應意外的大,“為什麼你會問這種問題?!呃,我胃疼!”
扎克眨眨眼,看著韋斯,“我現在真心無法解讀你這行為是閃避問題還是真誠的難受。”
“呃,是難受!”韋斯給了回答,還特意取了頭盔,讓扎克能夠完整的看到自己的表情,“聽著,我不喜歡詹姆士,他不是我的型別!而且……”無語的拉扯著嘴角,“我大概不該這麼說,但,你可以站在我的位置想象一下。我身邊的戰友在不停死亡,如果我不是詹姆士的朋友,我也會死!而我是孤兒,我死後,軍方都不用編個理由安慰我不存在的家人!我就是簡單的死了,在註定會被在我的檔案上塗黑的軍方行動中!”
扎克皺了下眉,“所以你是說和詹姆士成為朋友,是有目的性的,對你來說。”
韋斯張了下嘴,大概是本能的排斥這種結論,但……“是!就是有目的性的!怪就怪在我發現了在詹姆士身邊保護他的吸血鬼,奈納德·茨密希!我強迫我和詹姆士成為朋友!為了我自己的生存目的!”
扎克點了下頭,保持了微笑,“我懂了,你和戴爾,其實沒有什麼區別。”
韋斯盯著扎克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側頭了,“對,你是對的。”語氣也莫名的平靜,“詹姆士只是個我們可以利用的‘護身符’。”搖了搖頭,看一眼扎克,重新帶回了頭盔,“詹姆士的父親,早就看清了一切。”
沒錯,這個‘護身符’的說法,最早不就是蘭斯將軍說出來的麼。
“抱歉。”扎克是真誠的抱歉,起初他問那個問題,真心只是想八卦一下而已,現在,好像揭示了異常沉重東西,“但你應該自豪,目的雖然一樣,但你和戴爾為的達到目的使用的方針,天差地別。你至少不會想傷害詹姆士。”
韋斯沒有回應這明顯是安慰的話了,只是擺了擺手,用力的發動摩托,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