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用來指導人生的道理我不記得原話了,大致意思就是你若有什麼煩惱、迷惘、難過的事情,別急,睡一覺,看到第二天的太陽後,一切都會好起來。
這道理大概是對的,能容你睡一覺的事情,怕也不是什麼大事,用來處理些雞毛蒜皮的東西應該沒問題。
但是,對於吸血鬼來說,再雞毛的事情,這方法也有用。睡眠對吸血鬼的意義僅僅在於——這段時間,我懶得做任何事,在我永生於這個世界的漫長生命中,缺失這點兒時間,對我沒有影響。
就像十三氏族的氏祖們。殖民戰爭的結果一塵埃落定,孩子們,你們自己玩去吧,我們去睡了,有左右氏族的大事發生再叫我們吧。
就是這麼心寬,也應該的。人家永生,難道還要小心眼的一天天,一年年,一個世紀一個世紀的勤懇活著麼。
不過我現在想聊的不是泛指的十三氏族氏祖們,是扎克。
這個如今頂著託瑞多氏祖的吸血鬼,裝了個氏祖的心寬樣子,睡了幾個小時,然後就被露易絲拍醒了。
“起來,有記者跑來了!想要報道第一起共和葬禮。”
“呃……”不能說是起床氣,就是僵硬,“為什麼。”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通知的,也不可能是艾倫通知的。嘖。逝者親屬?”這麼猜測著,露易絲已經在整理自己的衣著了,一副準備出鏡的樣子。
“你要幹什麼。”
扎克拉住了露易絲。
“得要有個人去接待那些記者吧。”露易絲翻著白眼。
“別去,讓墨和馬修去。”扎克雖然僵硬,但邏輯很清晰,“你不會想在世界上留下自己影像。”
露易絲皺了皺眉,疑惑是一定有的,但好在聽話了,點了點頭,“馬修請假了,禮拜日配他父親禮拜。”把又準備躺回去的扎克拉起,遞給他瓶‘早餐’,“你要去員工那邊看看亞瑟,還有剛才本傑明來電話了,莫卡維今天出來。”
完全是因為後面那句話,扎克開始積極的活動身體,加快血液流向全身,“那就讓塞姆頂上。”還好現在格蘭德不缺可以隨便呼叫的員工。
露易絲臨出門的最後一句話,“哦對了,費舍先生會參加葬禮。”記得這個細節吧,這次葬禮算是費舍全資的,“他可能會中途找你聊事情,你想見麼?”
這隻能說是露易絲想的周全吧,與其等費舍問起轉告扎克要不要見,不如現在就確定扎克的態度,到時候直接回復。
扎克想都沒想,“說我很忙,沒時間。”
露易絲一點頭,出去了。
扎克確實會很忙,昨天被擱置的事情就不說了,本傑明和莫卡維,這事兒扎克可是絕對不能錯過的。
剛在身體靈光一點後,走出主臥的瞬間,電話就響了。
扎克晃悠的蕩入辦公室,接起電話,對方都沒等扎克說那程式化的自我介紹,“葬禮你會出場嗎?”直接的提問,是達西的聲音。
“不會。”扎克答的很乾脆。
“恩。”收到的回應,“那我派詹姆士去了。”
剛能自由表達情緒的臉上,扎克皺了眉,“詹姆士?”
“受害人都要埋到土裡了我們還沒破案,警方總要表示點什麼。”聽不出這話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