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好東西~”
客廳這邊的詹姆士,顯然有用他一貫粗魯的方式插入扎克的趨勢。大概是因為‘槍’這個字。韋斯察覺到了,突然開口,“你覺得你對現在的情況知道了多少?”是對戴爾問的。
戴爾看了韋斯一眼,欲言又止,然後搖頭。他不想回答。聰明,沒必要讓顯得自己蠢不是麼。也就是說,戴爾真心並不理解現在的情況。
“至少你應該明白了,扎克在幫這個叫伯格的人。”韋斯對戴爾繼續說話的時候撇了眼詹姆士。很有用,得到了詹姆士的一個‘嘖’。但詹姆士也打消了去招惹扎克的打算。
戴爾本不想開口的,但,“縛地靈,你們說,不是人。”
韋斯大概沒想到戴爾會在意這種東西,愣一下後安靜了片刻,彷彿想明白了什麼,點頭表示了認同——“恩,是縛地靈,我只說順口了。”看著戴爾,“如果我們要正式的在每個對話中準確的使用這些名詞,對話會變的非常……奇怪。”
戴爾又不再說話了。他不在意奇怪,他在意就是這些詞——他需要對話中用詞準確。就和我們學習一個系統一樣,你需要入門說明書的用詞越準確越好。
這怎件事,是戴爾的入門。
扎克回來了,之間夾著只雪茄,吐息煙霧的時候一臉滿足的表情,“好東西~”語氣都變了,沒了之前的不耐煩,“有人想要麼?伯格還有很多存貨~”
“這不是你家!”是詹姆士,“不是你的東西!”
“有什麼關係。”扎克聳聳肩,舒服的窩入不屬於他的沙發,只把帶著頂針的手留在扶手上,“伯格用不到了,他給我了~”
詹姆士還想說什麼,被戴爾搶先了,“我們要在這裡呆多長時間?”
“看情況。”扎克的視線嘛,飄向客廳的展示櫃了,是這空間中非常難以忽略的傢俱——幾乎充當了屏風作用的橫向陳列架上擺滿了模型,船的模型,“我們要麼等到天使來這裡送伯格去天堂,或者,伯格的靈魂自然消散於這個世界。”扎克側了側頭,“看哪個情況先到。”
扎克似乎無意解釋這兩個情況的原因,下巴對著自己帶著頂針的手指一揚,看著陳列櫃上的船隻模型,“這都是你的作品?”
回答,我們聽不到。
“讓人印象深刻。”扎克挑著眉,繼續無視這空間中其它三人的情緒,“所以,哪一個巴頓的新港口的船?”
回答,我們聽不到……後面也一樣,別問了。
“哦。那還真是遺憾。等一下,你怎麼把這麼複雜的模型放到行李箱裡的?我想這些設計都是非常精密的吧,我想象不出這種精巧複雜的東西經歷長途運輸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剛好能容納一段回答的時間空隙。
扎克的臉上有了笑容,“那還真是……很棒~我打賭你的孩子們非常享受和你一起拼裝這些模型。讓他們明白他們父親總是不在家時做的工作。我打賭他們非常崇拜你,知道自己的父親造出了這些船。”
一樣的時間空隙。
一樣的只有扎克在參與的回應,“呵呵,挺好的。你會帶家庭去看你的作品麼?我的意思是實地參觀。”
一樣。
“哦。那還是有點可惜的,但可以理解。”聽起來靠著雪茄恢復耐心的扎克,和那個沒人能看到的伯格成了交心的朋友……
這是那種最噁心人的情況!
這讓任何旁觀的觀眾似乎理解一些眼前的事情,又完全不確定他們在說什麼!最噁心的情況!
有人是不準備忍受這種情況的。
當然,是詹姆士——“我們要在這裡呆多久!可能會有人隨時回來!那個女人!伯格的妻子!我們不能一直呆在這裡!”